当天晚上,陈升喝了不少酒,确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,满脑子都是收了这两徒弟,以后怎么办。
眼看着天色微亮,翻身而起,来到院中“观荷亭”,盘膝而坐修练“归元功”。一柱香过后跳起,觉得神清气爽,走出亭子,随手拾起一根树枝,脚踏“闲云步”练了一套“中流剑法”,此剑法防守署性极强,名字取自“中流砥柱”之意,是“飞云门”最基础的的功夫。陈升身形转动,跳跃飞舞,手中树枝幻成点点光影,护其周身。
转瞬间一套“中流剑法”练完,接着手中树枝剑招一变,凌空一击,树枝带风,夹开天劈地之威,脚下早已换了“飞云步”,一袭之下飞出十余丈。正是“大道九式”中的第一式“开天劈地”,紧接着陈升手中树枝抖动,划出三条光影,再动三条变六条,是第二式“三生万物”。陈升身形一转,手中树枝幻成一排光影,突听咔咔两声,光影顿时消散,陈升收住身形,看着手中半截树枝,不甘道:“他娘的,还是练不成。”扔掉手中树枝,直奔二小住的东厢,一声断喝:“两个熊包,还他娘的不起床。”
吓得二小,睡梦中翻身而起,快步跑到院中。见两人衣衫不整,惊惧不安站在那里,心里好笑,面上板着,训斥道:“看你两那熊样,明早再起晚,那来的回那去。”二人呆呆的不敢回话。
陈升道:“跟我来”,便领着宋春雨李虎在听松小院转游,这听松小院因建在峻极峰下一片松林中因此得名。等转到前院,看到一堆木柴心中一动,喜上心来。一指小山一般的柴垛对二小道:“看到没有,去忠伯那,找些斧头,你们俩个今天好好劈柴,是去是留,到晚上我看过了再说。”
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二人,陈升哼着小调信步出了听松小院。陈升心情大好,游荡来游荡去,来到鹰嘴峰下一处庄园,这不是三师叔的石园吗。一想到三师叔昨天大殿坑自己一回,恨得牙痒痒,猛想到孙茂师弟前几日说,三师叔不知从那里讨得一坛好酒,心中一动,好你个三师叔今天非让你破费破费。
走上前去推门而入。见胖胖的孙师叔正背对着自己练剑,便轻手轻脚,趁其不备,伸手猛击对方肩头。
孙前肩头一低,一只手已擒住来手,把陈升甩向半空,陈升一抖手,挣脱,借势在空中翻了跟头,轻轻落在三丈开外。
孙前如影随行,长剑劈出,“开天劈地”,一道劲风直追而至,陈升到飞出五六丈,才险险躲过,大喊:“师叔是我。”
“知道是你,接剑。”孙前闪身到木架面前,挑起木架上另一把长剑,飞向陈升。陈升伸手接过,拨剑和孙前斗在一起。
二人身形上下翻飞,左扑右突,剑光霍霍。孙前一套“大道剑法”似波涛汹涌,绵绵不绝杀向陈升,陈升施展“中流剑法”死死抵挡。
“唉,怎么一大早的都斗上了。”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。二人顿时停止打斗。
一个美妇人已到了近前。
“师娘好!”陈升忙道一声。接过师叔的长剑,把两把剑放在木架上。
孙前一脸笑容迎上:“芸妹你不在后院休息,来前院干吗?”
苏芸抚着隆起的肚子,看着额头冒汗的丈夫,嗔怪道:“你爷两好大的阵丈,我咋安心静养。”
“师娘,莫怪孙师叔,是师侄向师叔讨教。”陈升道。
“那里是讨教,八成是想来讨酒的吧,芸妹把我那坛“杏花酿”拿来,为陈师侄收徒祝贺。”
“你们两个,简直是大小“酒鬼”。”苏芸一摇一摆向后院去了。
“师叔,你也太不仗义了,亏得宗门里咱俩关系最好。”陈升不满道。
“这是你师父交待要办的。”孙前耸耸肩一脸无奈。
“我师父为什么,非要我收二小?这师父也太不靠谱了吧。”
“谁叫你小子,整天无所事事,四处游荡,正好给你安排个差事。”
陈升正要再说什么,便听后院脚步声响,见师娘提着个食盒在前,后面跟着三个童子,抱酒的抱酒,拿碗具的拿碗具。
陈升快步上前,接过食盒。一行人来到院中小亭,把酒菜摆好。
孙前向三个童子招手:“来,见过你们陈师兄。”三个童子,急忙上前施礼,“白牧,朱玉,王大杰,见过陈师兄”陈升起身回礼。
孙前高兴道:“师侄,你看我新收的三个徒儿如何。”
“师叔的眼光那会有错,都是一等一的练武苗子。”陈升道。
孙前喜上眉梢,冲三徒道:“下去吧,好生练习去吧。”三个小徒施礼告辞而去。
师娘苏芸道:“啊升,上次和你说的,师娘娘家侄女,介绍给你相识,你俩到是般配,要是成了,道是一对神仙远眷侣。”
“算了吧,师娘,我师父都跑了,身边还有这两个小子,想想都头疼。”说话间,陈升见师娘,正要开那坛“杏花酿”酒封,便起身道:“师娘,你坐着,让我来。”
抢过酒坛,似乎入手不稳,坛子一下子滑出石桌,坠向地面。“唉呀”一声,孙前伸手去接,陈升右手一带,坛子飞出亭子。陈升慌慌张张,身形不稳,跌出亭外,又踉跄七八步,总算接着坛子。随即一脸坏笑道:“三师叔,这坛好酒就当给师侄赔礼了吧,再见。”
陈升抱着酒坛转身便跑,到了院墙,不走正门,飞身上墙,一物呼啸而来,正打在屁股上,吃疼中跳到院外。“臭小子,打劫打到师叔头上了。”耳听身后院中,三师叔怒喝声,伴随着师娘的笑声。
陈升心里那个爽啊,三师叔别怪我,谁让你坑我在前吗。不敢停留,抱着酒坛一路狂奔,转过一座山丘,一座庄院就在眼前,这是二师叔赵关山的庄院鹤庄。
陈升抱着酒坛真奔庄门,未到庄门便看到两棵老松下,二师叔背手而立,白衣胜雪,面前一男一女两个小童正在站桩,正是昨日新收的弟子。
赵关山一本正经,指点二童。陈升道一声:“师叔早。”赵关山被人打断十分不爽,正要发火。见陈升满脸带笑,怀抱酒坛,清淡的酒香扑鼻而来。
换颜一笑:“噢,是陈师侄阿!媗儿,剑峰,来见过你们陈师兄。”
两童急收桩,向陈升施礼,陈升回礼。陈升双手奉上酒坛:“师叔小侄这有一坛“杏花酿”望师叔收下。”
赵关山笑道:“师侄来了还带什么礼物。”伸手接过递给左剑峰,冲二童道:“你们先回庄吧。”二童冲陈升一笑,捧着酒坛回庄了。陈升心道二师叔好虚伪。
师叔侄俩个,坐在松下的石凳上。“师叔,师侄有事请教,师侄我,昨天也收了两个徒弟,一时间师侄不知如何去教这俩徒弟,望师叔教我。”
“教好弟子,首先要立德树人,其次练好基本功,再者......。”赵关山一打开话匣子,便如江水滔滔不绝,吐沫横飞,听得陈升昏昏欲睡,一知半解,直讲了半个时辰,赵关山还没要停下来的意思。
陈升突然一拍大腿,跳起来说声:“不好,差点忘件大事,师叔对不住了,我有急事先走了。”一溜烟落荒而逃。后面听赵关山还在喊哪“陈师侄等等,我话还没说完哪。”
一口气奔出一里多地,才停下喘口气,心说二师叔啰啰嗦嗦,一句自己也没听懂,可惜了我那坛好酒。见不远处一条小溪在山间蜿蜒流淌,便走过去府身洗把脸,忽听一陈美妙动听的歌声传来。
寻声穿过小溪,眼前一片桃林,此时正值桃花盛开,花丛中一个漫妙的身影,一手拿花枝,一边放声高歌。
陈升走进桃林看清高歌者“原来是林师姐,好雅兴。”陈升道。
那女子转过身来,一袭淡黄衣裙,面如粉玉,人比花娇,正是赵关山的女弟子人称宗门四大美女之一的林玉娇。
“陈师弟,你怎么到这来了?”
陈升笑道:“师弟路过,扰了师姐的雅兴。”
林玉娇道:“师弟要往那里去?”
陈升苦笑道:“唉,这不新收了两个小徒吗?我也不知如何着手,这不到藏书阁逛逛。”
“恭喜师弟了,师弟好福气,可以自由出入藏书阁。那象我们一个月才有一次机会,而且每次也只能呆一个时辰。”
“自家知自家难事,要不那两小子你领走,令牌归你。”陈升道。
“那是掌门之令,谁敢不尊,师弟你还是快去吧。”
陈升突然笑道:“到是师姐再此,想是在此私会情郎吧。”
林玉娇俏脸飞红,怒骂一声:“免崽子休要胡说,滚。”手中花枝,飞掷而出,直奔陈升。
“好,我滚。”陈升身子倒翻而出,在桃花丛中,连翻几个跟头,落在桃林之外,有点狼狈,引得林王娇格格直笑。
陈升想,这林师姐长的美的很,谁有福娶他呢?沿着山道,登上书砚峰,转到大殿后边,一座雄伟的五层阁楼,临崖而建。这便是“飞云门”宗门重地“藏书阁”了,阁前有一水池,绕过水池,一排十名飞云宗执事弟子,个个腰悬长剑,神情严肃。
陈升上前行礼道:“众师兄弟好,行个方便。”并递上飞云令牌。
为首执事弟子,接过验看一番,双手递还给陈升道:“陈师兄请进。”
陈升接过令牌,揣入怀中,又向众人道了谢,抬腿进入藏书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