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被迫收徒

天光大亮,陈升正在屋中呼呼大睡,迷迷糊糊间,听屋外有人叫自己的名字。翻身跃起,披衣打开房门。

门外站着一个漂亮的童子,正是师父身边童子明柯。明柯见陈升出来,慌忙道:“师兄,师父让你快去宗门大殿,参加收徒大典。快去吧,晚了又挨师父骂了。”

“不急,不急,你先去,我随后就到。”陈升一边摆手打发明柯回去,一边揉揉眼睛。

明柯临走还不放心,叮嘱道“师兄你待快点。”

陈升回屋洗把脸,整理一下衣衫,才走出房门,此时已日上三竿,陈升伸了个懒腰,。

这是一处三进的庄院,青砖灰瓦,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。

来到前院,见忠伯正在打扫庭院,“忠伯,早。”

“啊升早,阿升还是快去吧,晚了,又要挨大老爷骂了。”

“我去了,陈升笑着出门。”

青山绿水间,走过一座座庄院。一路上见到熟人,一一打了招呼,众人都催他快行。

此时正是春花盛开,鸟语花香,沿山道登上一座小山,山顶是一平台,建有一座雄伟的大殿,殿门外四名腰挂长剑的执事青年,见他到来都笑道:“陈师兄,快去吧,李师伯要发怒了。”

“无防,无防,回头咱师兄弟有空痛饮几杯。”抬腿进了大殿。

大殿内黑鸦鸦的站满了人,全是同门。大殿中间站着两排少年,小的六七岁大的十一二岁。都是宗门今年要招收的弟子,要一众师叔们领回去悉心教导,以壮宗门势力。

上首坐着掌门唐易,和四大护法长老。收徒大典已开始多时,场上二师叔赵关山,正围着一群小孩,转了三圈,挑了一男,一女的两个弟子,满意的下去。

接着三师叔孙前下场,干净利落的点了三个小子。陆续有师叔下场选人,陈升四处张望,寻找自己的师父。

见明柯向自己招手,陈升绕过众人,站到师父身后。师父李仟陌身材高大,须发偕白,狠狠瞪了一眼,陈升嘿嘿一笑,看向场中。

不多时,原本场上两排孩童,被挑的只剩下两个。一个六七岁,浑身黝黑,一脸憨笑,一个十一二岁,弱不禁风。

一刻钟过去,再没有人下场把二人领走。掌门唐易轻咳一声道:“那位师兄师弟,把这两个孩子收下。”

连喊三声,无人应答。唐易无奈,冲赵关山道:“二师兄,能着多劳,这两孩子你就收了吧。”

赵关山连连摆手,“掌门我弟子已经够了,再多没有精力教了。”

唐易看向孙前,孙前连连道:“带不了,带不了。”

唐易看向一众师兄弟,众人低着头,默不作声。唐易叹了口气道:“这两苦命的孩子,虽然根骨差点,但他们的父亲,是为了宗门牺牲了,大家说宗门能亏得他们吗?”

见没人应声,唐易有点生气,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正要发飚。

孙前道:“大师兄今天还没收徒,这两个小孩就让大师兄带着吧。”

顿时大殿里所有的目光看向李仟陌。李仟陌微微一笑道:“十年前我收陈升为关门弟子,便说以后终生不再收徒了。”

唐易一脸失望,难道自己亲自收这两个孩子。

却听李仟陌话峰一转,“不过,我这关门弟子已经长成,大家要是没意见的话,这两孩子就让他们拜在我这弟子门下吧。”

陈升一下子跳起来,“师父开什么玩笑,我才十八岁,还要你老多多管教吗。”陈升看着师父一脸的笑容,总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。

李仟陌并不理会,冲众师弟道:“众师弟没人反对话,就这么着了吧。”

“我反对”陈升道。

李仟陌眼神一寒,“你反对无效,老实呆着。”

陈升道:“我还小,我不干。”

孙前道:“陈师侄,英武不凡,宗门新一代天娇,非你莫属。”

好阿,孙师叔你也给我下套,亏得宗门里咱俩关系最好。陈升心里十分不悦,连忙道:“师侄还小,无法胜任,还是三师叔能者多劳吧。”

掌门唐易道:“我看陈师侄可以,就这么定了,李虎,宋春雨还不快来见过你们师父。”

“掌门即然发话了,弟子自然尊令就是,只是弟子,功夫低微恐难当此大任。弟子有一请求,不知掌门能否答应?”

唐易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“请允许弟子,自由出入“藏书阁”之权。”陈升盯着掌门唐易,心说掌门你最好不答应,我也好借口不收这两小孩。

“好。”谁知唐易满口答应,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,一扬手令牌飞向陈升,陈升伸手接住,入手挺沉,玄铁打造,黝黑的牌身,雕着三朵云。是掌门的“飞云令”。事到如今,再难推辞,陈升悻悻将飞云令收入怀中。听唐易道:“凭此令,你可自由出入藏书阁的三层以下,至于能否登上三层,就看你的实力了。”

“多谢掌门。”陈升抱拳致谢。

唐易传令下去,排摆香案.率领众人给祖师爷“一鹤道人”的画象磕头。然后所有收徒的师父,接受新弟子的磕头,敬上香茶。等一切繁琐仪式结束,陈升才发现师父和明珂已不在大殿。

相互道一声“喜”,陈升领着新收的两弟子,匆忙返回听松小院。

陈升一路上十分郁闷。才进听松小院,便大喊师父。忠伯夫妇迎上来,递给陈升一张纸,上面一行小字“为师和明柯去云游四海,徒儿好生看家。”

陈升秃然坐在椅子上,脑中翻江倒海,本想让师父代教两徒儿,谁知这老家伙跑了,这可如何是好。回想进入宗门的点点滴滴。思来想去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,来教这两个新收的弟子。

忠伯递来一杯香茶,陈升喝一口,满嘴都是苦涩。

见两个小孩,紧张的看着自己,生怕自己弃二人不顾。陈升心道,陈升啊,陈升,你要稳住,莫要在两个徒弟面前,失了分存,丢了面子。想到这里,稳住心神,放下茶碗摆出往日师父训自己的架式,目光严厉的盯着二人,也不说话。看着两个紧张的小孩,心里想笑,面上冷冷道:“你叫宋春雨?”高个年长的小孩忙道:“是,师父,我叫宋春雨。”

陈升面无表情道:“可练过什么功夫?”宋春雨低着头,嘴里轻声道:“没有。”“你多大了?”“十二岁”宋春雨头低的更狠,声音几不可闻。陈升冷哼一声,“废物。”见宋春雨,头低到了胸口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便不再理他。

点手叫李虎,“你过来。”李虎憨笑着走到陈升面前。“几岁了?”李虎笑道:“师父我八岁了。”陈升飞起一脚把李虎踹倒在地,“他妈的还笑,”端起茶碗一饮而尽,心中那个爽。

李虎从地上爬起,脸上还带着笑。陈升扫了一下二小,冷冷道:“看你两个熊包样,当我弟子也可以,我丑话说到前边,我教弟子和别人不同,要是受不了趁早离开,好聚好散,你两想好了可愿留下。”

话音刚落,见宋春雨猛的抬头,目光坚定道:“愿意跟随师父,决无怨言。”李虎紧握双拳道:“我也是。”

“好,既然如此,你就是我门下大弟子,你就是二弟子,你们师兄弟也行个礼吧。”陈升忍着要笑的冲动,板着脸吩咐道。

看着李虎冲着宋春雨施礼恭恭敬敬叫一声,“大师兄。”这一切恍若儿戏。

陈升道:“春雨你把后院打扫打扫,晚上就住在后院,小虎,师父我累了,你为师父锤锤肩。”

见宋春雨一脸诧异,转瞬便辞别自己,去后院打扫房间去了。陈升惬意的在太师椅上伸伸懒腰,李虎转到身后,小心的为自己锤着肩头。抬头见忠伯笑而不语,陈升冲忠伯扮了个鬼脸,忠伯掩面而去。

李虎的一双小手,锤得陈升浑身舒服,心道当师父愿来也能这么爽啊。

陈升翻身跃起大叫道:“忠伯今晚多搞点酒菜咱们庆祝庆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