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师院,找到量宗,传达了玉皇的旨意。然后回到四通岭的家,良意在家,见我开门,就走出房间来到我面前。我说,“玉皇叫我下午带你进宫。”良意说,“我能恢复皇后的地位吗?”我说,“玉皇鼓励天上人多去人间投胎,你以皇后的身份去人间投胎,上天来,不提高地位,至少也能恢复以前的地位。这个你不要忧心,玉皇会当众与你追云行乐,以示恩宠。无论你怀孕与否,都恢复你风梅皇后的地位。”良意说,“现在的风梅,也就是佩玉,如何处置?”我说,“她决定响应玉皇的号召,去人间投胎。”良意说,“她走了,我就少了一个好姐妹。”我说,“她不去的话,就降为妃子,可能就跟你闹矛盾了。还有叶青跟你情同姐妹。有你跟叶青联手,皇宫安全很多。”良意迫不及待地说,“我们出发吧。”我说,“别急,等玉皇回去,做好准备。”我变出小提琴来拉。
拉了一曲,皇宫的元帅来了,我进房间拿了一支醉心香,就与良意跟他飞。来到皇宫,直接从东南角的二楼门洞飞了进去。皇宫的姑娘,都集中在舞池北边,晶品、风梅、水兰、火菊、地竹,坐在第一排,前二十名,除了皇后的妃子都坐在第二排。还有十几个站着。很多蓝衣姑娘和白衣人也站着。舞池东边的过道上,站着很多人。太白金星、观音、宗由、卫青都在其中。元帅叫良意和我也在这里等着,他去把玉皇叫来。
玉皇穿着浅青色便服,走进舞池,到中间位置,向良意招手,良意轻快地走进舞池,来到玉皇身边。玉皇向我挥手,我会意,走进舞池点燃了醉心香。良意变成一片白云,向北飞,转向西,绕到南旋转。玉皇也变成一片白云追逐。两片白云越转越快,最后变成气泡交融在一起,小水珠四溅。稍等一会,玉皇和良意现身,喘着气。玉皇给良意把脉,说良意怀孕了,良意非常高兴,鼓起掌来。大家跟着鼓掌。玉皇伸手往良意肚子一抓,抓出一个小女孩,一捏,小女孩化作黑烟,往地板下方钻,很快不见了。良意眼泪盈眶,但没有流出来。我正想去掐灭醉心香,玉皇一指头顶,头顶顿时暗了下来,现出像月亮的发光体。他朝我挥手,发光体不见了。我会意,变出发光体,玉皇指定发光体,接受了我传送给他的真气。
玉皇又朝风梅招手,风梅,也就是佩玉,走进舞池,来到玉皇的身边。玉皇叫良意去坐风梅刚才坐的位置。他一挥手,佩玉便变成一片白云,向北飞。玉皇也变成白云追逐。两片白云越转越快,最后变成气泡交融在一起。稍等一会,玉皇和佩玉现身,喘着气。玉皇给佩玉把脉,说佩玉也怀孕了。大家鼓掌。玉皇抓出一个小女孩,一捏,小女孩化作黑烟钻入地板下方了。
玉皇说,“以后良意就是风梅,恢复以前的光荣。天上人到人间投胎,比一般人聪明,就算没做出什么了不起的成就,也能传宗接代,等同杰出的贡献。皇天不负有心人的。”他对良意,也就是风梅说,“你有什么对大家说的?”风梅说,“大家都知道,以前我在皇宫呆了很多年,今天回来,又跟大家一起了。很多人欣赏我的眉毛,我恢复风梅的称号,又可以叫我风眉了。风梅和风眉同音,但心里想到我眉毛的,称呼起来更加亲切一点。心有灵犀一点通啊。”玉皇说,“现在佩玉又要去人间投胎了,给天上人作表率,一心为人间作贡献。叶青、怜怀,你们送她去中柱坛吧。”风眉说,“我也去送别我的好姐妹。”她去拉着佩玉的手,一起飞。从东南角的门洞飞出去。叶青、怜怀和三个白衣人跟着飞。我和太白金星也跟着去。
到中柱坛,白衣人对佩玉宣读了黄色帛书,北边来了两个黑衣人,带着佩玉跳进了通天地洞。真生也来看热闹,他走近太白金星,两人交谈起来。我看到先生也在东边的中柱石台上,便走过去打招呼。先生说,“雷公在中柱上劈了一个人,引出记忆心火,现在记忆心火如何处置了?”我说,“韩湘子接受了记忆心火,到人间去了。”我问先生什么时候讲学,先生说,目前没有讲学的打算。他将到其他弟子家探讨的问题说给我听,加上他的一些心得。这样一说,就说到太阳西斜。太白金星跟真生说散了,见我还不走,就过来。我就跟先生告别,与太白金星慢慢向南飞。太白金星说,“以前风眉很热衷于各种集会,现在恢复了皇后的称号,估计很多大贵族又投她所好,举办各类集会,邀请她参加。她可能要你陪她去的,你没有什么事,跟她去玩玩也好啊。”我说,“看情况吧,我整天跟着她,别人还以为我是她情人。如果玉皇也这样认为,我就麻烦了。”太白金星说,“玉皇叫她做你的管家,我想就是要试探一下你。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我回到四通岭,看见门前有很多马车。一个老头对我说,“听说良意进宫了,晚上她还回来这里吗?”我说,“她已经进宫了,还回来这里干什么?她恢复了风梅皇后的称号,她的眉毛还是那样美,以后大家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她风眉了。”另外一个老头说,“我知道她的性格,今晚她肯定来这里转一转,想知道明天该去哪里玩,我们在这里等她。”我说,“今天下午,玉皇让她进宫,可能现在她还是无比的激动,还想到你们吗?”老头说,“她跟皇宫里的姐妹联络感情,也属正常。我们在这里等她,她不来就算了。”
大概过了一个小时,风眉乘坐秀奇驾驶的金色马车来了。我对她说,“你这么快就跟皇宫里的姑娘搞好关系了?”风眉说,“我和叶青在舞池表演剑术,向她们表明,以后有什么事,可以找我们,她们都心领神会。”一个老头说,“风眉皇后,明天我们去哪里玩?”风眉想了想,说:“很久没去过旧皇宫那边了,明天去那里玩玩吧。”她对我说,“天上的消息传得很快的,很多人知道我进宫了,就像以前那样举办各种集会,你上朝堂也没有什么用,这三五天,你就不上朝堂了,在家,有人上门来,问我的事情,请我参加集会,你就记下来。傍晚我来这里转一转,你告诉我情况。”我应承下来,说今后五天都守在家里。
风眉来了兴趣,她叫我拉小提琴,让她舞剑。我变出小提琴来拉,风眉变出长剑来舞。她完全记起以前的东西,加上雷公又让恢复了以前的功力,她的剑无比精妙,赢得阵阵喝采。我一连拉了三首曲子,风眉意犹未尽,见马致远在旁观,她叫马致远吹笛,让我配合她舞剑。她没知道我在剑术上的进步,但她冰雪聪明,见我能抵挡她精妙的剑术,索性放开手脚跟我打,因此精彩不断,让人大饱眼福。见我能支撑三百回合,她对我刮目相看,停手了,表示以后再跟我切磋。
她上了马车,向东边去了。很多人跟着她。也有向西边去的。人很快走光了。马致远对我说,“你们两个有这么高超的剑术,以前我们没见过啊。”我说,“风眉进宫了,以后这里就平静很多了。”马致远说,“你还请管家吗?”我说,“暂时没有这种打算。”
第二天上午,我没有上朝堂,留在家中,但是直到傍晚,也没有人找上门来打探风眉的消息。
傍晚,风眉乘坐马车来了,我对她说,“在旧皇宫那边玩得好吗?”风眉说,“很多人跟我们玩,非常好玩。有人来这里找我吗?”我说没有。风眉说,“今晚黑桃K和胡孚都请我参加集会,你说我该去哪里?”我说,“天上的消息传得快,很多人听说你今天在旧皇宫集会,他们都跑去那里了。请你参加集会,他们也去那里找你,不来我这里了。我想明天不呆在家里了,上朝堂去。”风眉说,“上朝堂,也只是晒太阳,不去几天死得了你吗?你想晒太阳,到大槐树上变树叶也可以啊。我问你,今晚我该去哪里参加集会,你扯到哪边去了?”我说,“去黑桃K那里,会见到很多欧洲大贵族。去胡孚那里,会见到很多埃及大贵族。你以前在法国投过胎,我认为你去黑桃K那里比较稳妥。”风眉说,“那好,我去黑桃K那里,你代表我去胡孚那里,他想请我舞剑,你就舞剑。你跟亚历山大、博温很好,他们会配合你的。”她的马车向西边去了。
我以弥勒的样子,飞到大王岭这边,看到博温在门前欣赏他漂亮的黑马车,这里去胡孚那里只隔一条大路,看样子他还是乘马车去。我走近他,他向我施礼,说:“弥勒,你也来参加集会?”我说,“风眉叫我代表她来参加。”博温连连说好,叫我上马车。我看到太白金星乘马车经过,也是去参加集会的。乾礼和罗兰也是乘马车来。太白金星和乾礼的马车都是临时变出来的。我笑着对博温说,“看来我也要变马车才行。”博温说,“我们一起去就行了,我知道你没有这个习惯。”
我和博温来到胡孚门前,胡孚在门口迎接,对我说,“欢迎弥勒的到来。”我说,“你请风眉参加集会,黑桃K也请风眉参加集会,风眉分身参加的话,对两边都不够尊重,思虑再三,她在法国投胎过,情感上和黑桃K比较亲近,所以决定参加黑桃K的集会,叫我代表她参加你的集会。”博温对胡孚说,“弥勒协调玉皇、阎罗的关系,协调乾礼、万岁爷的关系,征服了很多搞事的人,被天上人津津乐道。现在又管天上人生孩子的事,他来参加集会,我们求之不得。”胡孚说,“光荣之极。”他叫人推出高椅子让我坐。
胡孚的三层楼,大门朝北,而在大厅,贵宾都坐在西边,向东看表演。胡孚和太白金星坐在正中,我坐在太白金星的右边。乾礼、罗兰坐在胡孚的左手边。几个姑娘跳了肚皮舞,博温开始表演耍蛇,然后亚历山大舞剑,平心而论,他的剑法不如我。看了一阵,我说,“胡孚老前辈请风眉来舞剑,我就代表她舞剑,见笑了。”太白金星说,“弥勒看过天上舞剑最好看的公孙大娘舞剑,又学过黑环球的剑术,现在已经是天上剑术最高超的人之一。”我跟亚历山大对打,亚历山大要给我一点颜色看,拼尽全力,都被我轻轻化解了。大战三百回合,他不打了,说:“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大家鼓掌。罗兰表演吹螺号,别有一番风情。她吹了螺号,对我说,“弥勒管天上人生孩子的事,今晚点燃一支醉心香,让在场的夫妻追云行乐,制造天才孩子好不好?”大家都说好,我说醉心香没带来。太白金星说,可以回去拿。他说,“你以前跟我去叫过人和老婆睡觉生孩子,知道天上人生孩子不太容易,一方面,天上人很少怀孕;一方面,很多人要炼真气,不想生孩子。现在你有醉心香,大大提高了怀孕的机会,让天上人为人间多生天才孩子不好吗?这是你的本职工作啊。”我说,“一支醉心香可能不够用啊。”太白金星说,“那你就拿五支来。”他大声说,“谁愿意和老婆追云行乐的举手。”真的有很多人举手,我就走了。
我很快拿来五支醉心香,太白金星对我说,“很多人见你回去拿醉心香,都回去叫老婆一起来了。”我在门口点燃了醉心香。罗兰说,“我们先来。”她变成一片白云向北飞,乾礼也变白云追逐。转向西绕到南旋转,越转越快,最后变成气泡交融,小水珠四溅。他们还没有现身,亚历山大和他老婆接着追云行乐。乾礼和罗兰现身,喘着气。乾礼给罗兰把脉,说她没有怀孕。博温和他老婆也追云行乐。亚历山大的老婆怀孕了。我问太白金星,“要不要报告玉皇?”太白金星说,“这些孩子由我处理,明天我,或你,报告玉皇。”我说,“风眉还要我呆在家里。”太白金星说,“好吧,我报告玉皇。”他伸手往亚历山大的老婆的肚子一抓,抓出一个小男孩,一捏,小男孩化作一股黑烟钻进地里了。博温的老婆也怀孕了,太白金星往她肚里一抓,抓出一个小女孩,一捏,小女孩化作一股黑烟钻进地里了。胡孚也和老婆追云行乐,但他老婆没有怀孕。一支醉心香能让五对夫妇追云行乐,我拿来的五支醉心香都点完了,一共二十五对夫妇追云行乐,有二十二人怀孕,都给太白金星处理了。
大家又回到屋里,我变出小提琴来拉。胡孚一挥手,一个姑娘站出来,分身变成八个姑娘,随着琴声跳舞,每个姑娘跳的舞都不同,非常好看。我拉完一曲,她们也跳完了。太白金星叫我继续拉,他表演飞镖。亚历山大分身变十只苍蝇,都被太白金星投出的飞镖命中,钉在靶心。还有很多有趣的表演,这里就不赘述了。玩到深夜,大家才散去。
第二天上午,我还是留在家中,没有上朝堂。傍晚,风眉又乘马车来了。我说今天还是没有人来找我。她说,“你还有醉心香吗?也给我五支。”我说,“有人怀孕,要懂得处理才行。”风眉说,“我懂得处理,玉皇教我的。”我就给了她五支醉心香。她不说去哪里玩,我也不问。昨晚我在胡孚那里点醉心香的事,她肯定知道了,她对这个有兴趣,为此还请教了玉皇,她要醉心香,我无法拒绝。开了这个头,估计她还会要的,我心里盘算,又要去找孙思邈、华佗要醉心香才行了。
打定主意,第二天早上,我就出了南天门,然后直接去人间找孟光,也就是现在的达真尼姑。来到目的地,我不改五十多岁的弥勒样子,进屋,只见达真尼姑和十多个老人在一起。她乐善好施,备有包子、馒头、稀饭,许多孤寡老人都来这里吃早餐。她显然认不出我,我对她说,“我来看看你这里的画。”她带我到北边放画的房间,我小声说,“我是油包啊,玉皇叫我以弥勒的样子示人。”她笑道,“这个样子好,有福。你的画全都卖完了。”我看见有王冕的画,我问王冕经常来吗,达真尼姑说,“经常来,他的画,题材不够你丰富。我只给他一千块钱一幅。”她带我到西边作画的房间,我施展绝学,画了一幅《马车上的皇后》,我跟她说起重回皇宫的风眉,她给了我一万块钱。我说要去找孙思邈、华佗买醉心香,便走了。
我在高空腾云驾雾,很快来到东海边,来到何仙姑的诊所,很多人排队看病,她很忙碌。我朝她点点头,走到屋后,她会意,借口洗手也来到屋后。我小声说,“我是油包啊,玉皇叫我以弥勒样子示人。”她说,“很好,是来要醉心香吗?”我点点头,给她一万块钱,她给了我四十支醉心香。我问孙思邈、华佗去向,她说他们去办事了。我问,八仙中的人来过吗?她是韩湘子昨天来过这里,夸夸其谈一套兵法。我说,“他接受了黑环球的记忆心火。”何仙姑说,“他告诉我了。”我说,“记忆心火来源于黑环球人间一个大将,后来被黑环球天上的大将接受,想谋反,被杀于黑爪鱼星球。我的前妻伊采接受了记忆心火,带回我们地球天上,几经折腾,又被韩湘子接受。”何仙姑说,“这些我知道,是汉钟离来告诉我的,他说韩湘子现在性情大变,以军事家自居,逢人大谈兵法,叫我不要理他。”我说,“现在韩湘子去了哪里?”何仙姑说,“找人谈兵法去了,要去东海龙王宫,可能今天还在那里丢人现眼。”我说,“汉钟离差点修炼成战神,很懂得兵法啊。”何仙姑说,“韩湘子那套兵法,是黑环球那方面的,汉钟离、吕洞宾、蓝采和在丹丘那边种树,他们听韩湘子夸夸其谈,不胜其烦,才把他赶走的。”我说,“我去东海龙王宫看看情况。”何仙姑说,“还是不去为好,被韩湘子缠住,很麻烦的。”我说,“韩湘子的功力不是很强,可能是这个原因,无法控制记忆心火,这样下去,怎么得了?”何仙姑说,“他功力不强,没有逞强凌弱的想法。他还是有良知的,估计没人理睬他那套兵法,慢慢就平静下来了。你不必去打扰他。”因为人多看病,她不想跟我多说,我就走了。
我离开何仙姑的诊所,想了想,觉得这样一走了之,是对韩湘子的极端不负责任,我决定去东海龙王宫看看。我来到海边,将四十支醉心香藏在一簇竹子里,然后变成大鱼,很快游到东海龙王宫的门口,现身,弥勒的样子,对守卫的虾兵蟹将说,“麻烦通报龙王,就说天上油包来了。”
过了一阵,东海龙王率领一家来到门口,赤松子和铁拐李也出来了。东海龙王对我说,“听说油包修炼成了弥勒,可喜可贺。光临敝处,满屋生辉。”我说,“你们一家来门口迎接,我惶惶恐恐。听说韩湘子来了这里,我是来找他的。”东海龙王说,“他来跟我谈论兵法,我将三千虾兵蟹将分为两队,由他指挥,进行演习。结果令他很失望。他昨晚就离开了。”铁拐李说,“他叫我和他去南斗那里,我不去,他自己走了。”龙海龙王说,“听说他接受了黑环球的记忆心火,无法控制自己。幸好没出什么事。”我说,“记忆心火来自黑环球人间天上的两员大将,韩湘子功力不是很强,无法控制自己,自己的心被那两员大将的心左右了,所以夸夸其谈。不刺激他就无事。既然他走了,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东海龙王说,“难得来这里,进来坐坐吧,我叫人唱歌跳舞。天上有什么大事,你给我们说说。”我说,“风眉恢复了皇后地位。除此之外,韩湘子接受了记忆心火,也算是大事。我对他放心不下,我要找他,或者将他的情况上报才行。这里我就不逗留了,有空再来看你们唱歌跳舞。”赤松子说,“我跟你走吧。”他向东海龙王告辞,分开水路,与我上岸了。
赤松子对我说,“韩湘子想跟我谈论兵法,我不理他。他们八仙想跟我再斗一场,我也不理。东海龙王叫两队人由他指挥搞演习,是我的主意。韩湘子不满意,连夜离开了。他想去南斗那里。不过,八仙中的铁拐李是东海龙王的常客,八仙在东海龙王这里算是有点关系,东海龙王才理睬他。他去南斗那里,会碰一鼻子灰的。”我说,“你和南斗有交情,陪我去一趟南斗那里,好不好?”赤松子想了想,答应了。
我去取了醉心香,赤松子说,“玉皇、阎罗又办醉香大会了?”我说了风眉的情况。赤松子说,“能不能给我一支醉心香?”我说,“如果怀孕了,你懂得处理吗?”赤松子说,“我可以在人间选一个理想的对象来投胎。”我说,“玉皇不赞成这种做法。”赤松子说,“那就算了。”我和他向西南方向飞去。飞了一阵,我说,“我带着这么多醉心香去南斗那里,他们怎么说我呢?”赤松子说,“你可以藏在竹子树上啊,回去再拿,他们不知道的。”他施展法术,腾云驾雾,飞得很快。我也一样,我们你追我赶,很快就到了南斗这边。赤松子带我落到一个村子里,我将醉心香藏在一棵大树上。
我们来到深广场西边的大路,这时是下午三点钟的光景,太阳很猛烈,深广场上不见人影。大路西边的大柱阴影下,仍有姑娘端着放有像章的盘子在守候,她们不是为了推销像章,而是监视深广场的动静。我看见约瑟芬,便走到她面前,她问,“先生想买什么样的像章?”我说,“我是油包啊。”她很惊讶,说: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?”我说,“玉皇叫我以弥勒的样子示人。”赤松子说,“油包修炼成弥勒,专管天上人生孩子的事。”约瑟芬对我说,“你为生孩子的事来这里?我们这里,神仙众多,但每年生不了几个孩子。玉皇举办醉香大会,也不邀请我们这里的人参加。”我说,“我来不是为了生孩子的事。有八个神仙,在中国民间游走。何仙姑是其中之一,你还记得她吗?”约瑟芬说,“怎么不记得,我们去过她的诊所。”我说,“韩湘子也是八仙之一,你认识他吗?”约瑟芬说,“不认识。怎么啦?”我说,“说来话长。前段时间,天上的乾礼和万岁爷争斗,听说过吗?”约瑟芬说,“拿破仑跟我说起过,是你调停他们的争斗。”我说,“我和万岁爷、百身狐去黑环球的人间,万岁爷和百身狐走失了。我的前妻伊采,去黑环球找他们,不得,在那里呆不下去了,回来途中,在黑爪鱼星球,接受了记忆心火。记忆心火来自黑环球人间一员大将,又受过天上一员大将的控制。这员大将想取代黑环球的主宰大球星,被赶到黑爪鱼星球杀了。他临死前将记忆心火传给一条黑爪鱼。伊采就是接受了这条黑爪鱼的记忆心火,回到我们地球天上。几经折腾,伊采和几个人都到人间投胎了。韩湘子接受了记忆心火。风眉,你还记得吗?她去人间投胎,最近又回到天上,玉皇把她招进皇宫,恢复了皇后称号,大家又称她风眉了。”约瑟芬说,“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风眉?”我说,“风眉很贪玩的,她在天上玩腻了,自然会跑到这里玩。你不愁见不到她。她也想接受记忆心火,但玉皇不同意,只让韩湘子接受记忆心火。韩湘子功力不强,无法彻底控制记忆心火。那两员大将的记忆,占据了他的心,他变得夸夸其谈,想跟人谈论兵法。昨天,他在东海龙王那里,指挥两队虾兵蟹将进行演习,不是很满意,就离开了,听说他要来这里,你见到他吗?”约瑟芬说,“我不认识他。每天来这里的神仙很多,我不可能一一记在心上。”赤松子说,“现在深广场上也见不到人。我们想到地下室看看。”我问约瑟芬,“拿破仑在家吗?”约瑟芬说,“他和朱可夫,负责看守地下室的普罗米修斯。”我说,“他不带兵操练吗?”约瑟芬说,“没有什么事,带兵操练,会引起玉皇的猜忌。南斗叫他和朱可夫看守普罗米修斯。”
我和赤松子来到地下室,见到韩湘子和拿破仑、朱可夫,还有普罗米修斯一起。他们不打起来,我们就放心了。我对韩湘子说,“来这里找到知音了?”拿破仑和朱可夫跟赤松子打招呼,拿破仑指着我问赤松子,我说,“我是油包啊。”拿破仑说,“怎么变成这样?不变六岁了?”我说,“玉皇要我变成这样子。”赤松子说,“油包修炼成弥勒,管天上人生孩子的事。你们想生孩子,找他就行。”普罗米修斯说,“大家为了提高功力,炼真气,生什么孩子?”我对韩湘子说,“你的心被两位大将的记忆占据了,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。”韩湘子说,“当然是好事,那两员大将的记忆,是宝贵的精神财富啊,拿破仑和朱可夫两员大将,还有大英雄普罗米修斯,都很佩服我的兵法,这是天掉下来的宝贝啊。”赤松子说,“黑环球那边的情况,跟我们这边不一样,你说的兵法,可能没有什么用啊。”拿破仑说,“黑环球始终是我们的最大威胁,我们了解他们的兵法,谁说无用?”韩湘子说,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普罗米修斯说,“听你说一说,胜读十年书。你把记忆心火拿出来,让我试试看。”我想阻拦韩湘子,但赤松子用脚踢踢我,我只好作罢。韩湘子把心掏出来,一吹,一团火把心包围了,熊熊燃烧。他把心拿出来,吞回肚里了,叫普罗米修斯把心掏出来,放进火里,然后连心带火吞到肚里。普罗米修斯说,“我心很乱。”他又把心掏出来了。拿破仑和朱可夫也试过了,都说心很乱,最后,记忆心火又回到了韩湘子的体内。拿破仑对韩湘子说,“真是难为你了。”我对韩湘子说,“我们回天上吧。”韩湘子说,“到天上干什么?玉皇就想我留在人间。”赤松子用脚踢踢我,我会意,对韩湘子说,“那你就在这里谈论兵法吧,我们回天上了。”我和赤松子走出了地下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