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小姐,能请你跳一支舞吗?”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中,东方习一身简洁大气的黑色西装,更衬他冷峻的气质。
顾思瑶,青阜运输业大亨的爱女,此时眼中充满着惊喜,东方习居然请她跳舞!这个男人从来全身都贴着“生人勿进”的标签啊!
“那......好吧。”顾思瑶害羞道,将一只小手递到东方习的手掌中。
两人在舞池中优雅地旋转着,东方习突然凑近她,“思瑶,我终究是晚了一步。”
顾思瑶闻言,整个人都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击中了。这,难道是一种表白?
她没敢说话,就听东方习又用富有磁性的低音对她说:“我们去外面走走,好吗?”
“好......好。”顾思瑶一脸娇羞,任由东方习拉着她出了宴会厅,来到了二楼的平台上。
两人站在一片星空下,良久,东方习突然揽住顾思瑶的纤腰,“可不可以,给我一次机会?”
顾思瑶简直要喜极而泣了,青阜商业巨头东方家和黑道龙头端木家的两个少主,任她挑选,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!她正准备给东方习发放一张“备胎卡”,就听见身后端木辰的声音响起,“你果然也是这样的女人啊!”
“阿辰,不是的!你听我狡辩......不是,你听我解释啊!”顾思瑶慌不择言,就要追上去,却忘了自己现在蹬着恨天高,根本跑不动。
端木辰撂下一句“分手吧!”,就愤然离去了。
东方习也放开了顾思瑶,“思瑶,看来在你心里,他还是比我更好的选择,那好吧,我放弃了。”说罢,也转身离开了。
顾思瑶呆立在原地,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。幸福,来得太快,失去得,更快!
第二天一早,端木辰就被东方习从床上拖起来,他懒洋洋地看着东方习,“阿习,干嘛啊?”
“我帮你甩掉了顾思瑶,你怎么感谢我?”东方习坐在床边,看着睡眼惺忪的端木辰问道。
“你想怎么样?要不我吃点亏,以身相许?”说着,端木辰就要将东方习拉进他的被窝。
“滚!”东方习起身躲开,“我要你给外公准备的寿礼,福寿明珠。”
“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!不行!”端木辰从床上蹦起来,拒绝道。
“那我就去跟顾思瑶摊牌。”东方习威胁道。
“别别,这样,你凭本事拿,拿到了就是你的,好吧?”端木辰拉住东方习,狡黠笑道。
“一言为定。”
从端木家出来,东方习坐在车上,吩咐他的助手董琳,“我给你一个周的时间,第一,我要我那个未婚妻所有的资料;第二,去联系一下上次我偶然接触到的一个盗门。”
“道门?少爷,您要修炼养生吗?”董琳是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人,对东方习言听计从,很是忠心。
“此盗,非彼道也。”东方习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。
几天后,一个年轻人带着墨镜走进了青阜殡仪馆。他来到一排排遗像陈列柜前,一番搜索后,他终于在两个陈列柜的夹角墙上找到一个不起眼的门把手,他伸出修长的手握住把手,向左拧了五圈,又向右拧了五圈。“啪”地一声轻响,墙上隐藏的一道门打开了。他取出一个面具换上,进了门,一步步走下门内那漫长的楼梯......
“你是一门的掌门,怎么能随便离开!”螺黛堂中,墨老大声色俱厉。
墨老九也不甘示弱,“我不管!我就要去上大学!”
“上大学有什么用?你将来又不找工作。”墨老大近六十岁的人了,实在喊不过这个朝气蓬勃的小师妹,只好缓下语气,跟她心平气和讲道理。
“人一辈子有几个二十岁啊?过了这个年龄我就去不了了,上大学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,大师姐,我求你了,我不想在我年老之后,回望一生,还留有这么一个遗憾啊!”墨老九声情并茂,滔滔不绝,弄得墨老大哭笑不得。
正当两人唇枪舌剑时,就听三声钟响,墨老大的徒弟䵱小一快步进来:“师父,有客。”
“好,带好面具,迎客!”说着墨老大理了理身上的黑色丝袍,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一个薄薄的玄丝面具戴上,“小九,你先回避吧。”
墨老九也知道这不是胡闹的时候,忙也取出自己的面具戴好,匆匆离开了。出门时,她与那个年轻人擦肩而过。
匆匆一眼,那人只看到了墨老九前襟上九朵艳丽的凤尾。而墨老九在那人走远后,不屑地嘀咕道:“看起来像是小狼狗的类型,不喜欢!”
会客室里,墨老大看着坐在对面戴着面具的年轻人,“客人对我们的规矩想来是很了解了,我们不问您的身份,只问您的要求和价钱。”
那年轻人取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上,向前一推,文件夹便滑过长长的桌子,径直到了墨老大身前,墨老大带着手套的手将那文件夹按住,打开来细看,惊声道:“端木家的东西!”
“是的,端木家的福寿明珠,二十万。”那年轻人开了价格。
墨老大心头狂喜,但还是镇定地伸出三根手指,“客人,要动端木家的东西,最少得这个数。”
“成交。”
东方习与墨老大谈妥了价格,便起身离开了。他回到车上,吩咐董琳,“明天拿三十万现金来这里,放在第三陈列室,三号陈列柜三排三列的那个格子里。”
“少爷,这么多?”董琳替东方习一阵肉疼。
“钱是次要的,主要是想好好整治一下阿辰。”东方习想到端木辰气急败坏的样子,就觉得无比愉快。
这边螺黛堂的会议室里,九个女子按序端坐。
这是螺黛堂九个分门现任的掌门,因为时代更迭变迁,她们所负责的门类有些许变化。
墨老大掌盗义门,仍是和从前一样,根据盗义的规定约束堂众,接待来客,也负责堂中日常的事务。
墨老二掌盗术门,除了从前的记录和研发新的行窃术法,也负责为各个分门的任务提供技术支持。
墨老三掌盗器门,制造和收集行盗的利器是老本行,现在也掌管着堂中史籍等重要的典籍。
墨老四掌墓中盗门,探墓的行业受冲击最大,毕竟现在的人一般来说都不会造墓,而是直接火化,更不会有什么随葬品留在墓地里了。因此墓中盗门现在主要做暗市的买卖,负责帮客人出手一些在明面上不好倒手的物件,因而又被称为盗商门。这一门倒是为堂中获利不少。
墨老五掌谍者盗门,是极受皇家重视的分门,每年为皇家训练大量的女间谍。
墨老六掌梁上盗门,负责室内行盗,民间的客量极大,也是堂中很吃香的一门。
墨老七掌野路盗门,主要是接一些海陆空运输过程中的单子,倒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门。
墨老八掌杂盗门,所接的单子都是从别的门中推出来的,因此这一门中弟子手艺都不俗,时常还帮忙培训一下其他门中的弟子。
至于墨老九,她掌管的反其盗门,负责寻找其他几门行盗之计中的漏洞,以确保行盗万无一失。但因为她年龄小,反其盗门又不能为堂中直接创造收益,现在越来越不受重视,其他门中的简单任务计划有时还会偷偷避过她们的检验直接执行。这样一来,她们这一门能做的,就只有为堂中不定时完善已有的安保系统了。
因此,墨老九在堂中根本说不上话,她索性继承了师祖玄老九的做事风格,除了每日里带着门众胡闹,就是一头扎在自己的那一堆程序编码里,不问堂中事。
“这个单子是老六门中的活儿。”墨老大看向墨老六,墨老六矜持地点点头,“就让小十八去吧,她这几次出任务表现得都不错。”
“好,五天后,客人会来取东西,给你们三天时间,做好计划给老九检验,然后实施计划。”墨老大吩咐道。
墨老六瞥了一眼墨老九,看她那吊儿郎当的做派,就是一脸不屑。
三天后,第六门里,䵱小十八来到墨老六所在的主室,手中托着一个文件夹,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“师父,计划做好了,马上就可以实施。”䵱小十八脸上满是自得。
“嗯,走个过场,让你九师叔看看吧。”墨老六手中把玩着一根银针,懒洋洋地说。
“师父,那太麻烦了,又得一天,端木家的安保系统我都烂熟于心了,没必要再给那个丫头送去了吧?”䵱十八老大不乐意,她虽然辈分小,却比墨老九还要大上两岁,所以向来都不服气墨老九。
“好吧,好吧,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墨老六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,宠溺地说。
然后,当晚䵱小十八就和师妹䵱二九配合,由䵱二九黑掉端木家的安保监控,换上一段先前的录像,䵱十八潜入端木家。她轻而易举就找到了端木家的藏宝库,破解了门上和保险箱中的密码。
箱子打开的瞬间,她便看到了那传说中的福寿明珠。那是一块天然的玉石水晶合体,玉石和水晶分别被雕琢成佛手和明珠的形状,佛手托明珠,谐音福寿明珠。
䵱十八托住宝物的底座,将箱子底部的报警器压住,换了一块同等重量的石头上去,以防重量减轻触动报警器,然后把福寿明珠装到事先准备的盒子中,小心翼翼地打包好,背在肩上从容离去。
她不知道,此时的堂中,有一个人已经炸毛了。
“这个死丫头!”墨老九看着电脑上向堂中飞驰而来的一个小红点,简直要喷火了!
“小二二,快!把端木家的那两套监控录像修改一下,把我们做的放上,算了算了,已经被发现了,完了完了!”小二二还没闹明白到底是换还是不换,墨老九就如疾风一样冲出了第九区的石室。
这边䵱十八和䵱二九已经带着宝物进入堂中,她们一脸得意地将东西打开给同门展示,就见墨老九冲了进来,“你是不是傻!行动之前怎么不让我检验计划!”
䵱十八蔑视她一眼,指着桌上的盒子冷笑着说:“有必要吗?”
此时墨老大和墨老六都闻讯赶来,墨老六一见自己的徒弟被为难,立马气势汹汹,“老九,你这是干什么!这是在我的门里!”
墨老九看她一眼,也不说话,直接打开了盒子,将福寿明珠抱了出来,她把玉石从底座上拿起来放在桌上,墨老大见她动作粗野,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上前把玉石抱在怀里。
“老九,你发什么疯!”墨老大斥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