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没想好写什么,准确来说没准备好进入社会,但事实就是我的高考已经结束,在我的一个猝不及防间结束了。
但是既然曾经构思了无数次,还是提起了笔,准备记录曾经消逝的似水流年。不然,我还真是有点怕哪天就忘记了那些曾经珍视的一切。
于是我抬起了微乱的头,准备写下曾经期待中的“似水流年”,却又还是想尽力还原过去的一切。
时间的力量是强大的,具体有多么强大我描述不出来,但是他已经让我忘掉了我的幼儿园生活,只留下蒋敏和蒋娟两个名字。真要回忆吧,竟是连这两个人也忘了。
还是从我记得最清楚的那段开始吧!
也许那是2012年,反正是我六岁的时候,我们还在深圳的沙井,准备搬去松岗,骄阳正好,映出了那稚嫩的脸颊,也让努力回忆的我失了神。
一辆白色的车由沙井民主村的兆力厂发出,平稳地驶向了松岗。车子在过了保安亭的一个分岔路口停顿一下,最后向左前进。
“妈妈,前面是新厂吗?是不是会很大很漂亮啊?是不是……”白忆梦一路叽叽喳喳地讨论着。尽管有些问题已经问了无数次了,但她还是想问。小孩子的精力永远是耗不尽的。
“是是是。你已经问了很多次了。”尽管词汇有些简陋,但是言语间却无不是宠溺。谭满娥将有些黝黑的大手覆在了白忆梦的小手上,缓缓地拍着。似乎是在安慰着白忆梦。
“妈妈,那你说,以后我们会不会……”又是一连串的的问题接踵而至。但是谭满娥还是耐心地回答着。
终于,汽车停了下来,停在了一个对白忆梦来说全新的世界。
一刹那,好奇和喜悦交织着,织满了白忆梦的一双眼,好似日出的金光丝丝缕缕全部都揉碎在了海的柔波里。
车门打开后,白忆梦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。一米二的小个子在高大的厂房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渺小了。但是也许是个子小的缘故吧,车子的影子笼罩了白忆梦的整个躯体,使她不用刚下车便承受阳光爆晒。
谭满娥也下车,不过不巧,开门的一侧恰是向阳的一侧。于是乎,她拿出了一把伞抵挡阳光,也用伞护住了白忆梦,使他们可以好好参观一下这个新厂。
他们撑着伞,一步步向保安亭走去。
“嘿!上班辛苦了!”谭满娥边走边带着白忆梦朝着保安亭走去,热情地和保安亭的保安打招呼。
“啊呀!满娥啊!稀客!你们是来看新厂的吗?”保安站了起来,活动着筋骨。他用耒阳话回答谭满娥。
“对啊,过来看一看。”谭满娥带着白忆梦熟练地走进保安亭,又找了张椅子坐下,大有准备闲聊之势。
“你这个是小女儿啊?还是大女儿?”
“哎呀!大崽还是满崽都是一个崽!”
“只有一个啊!”
“对啊!”
“那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呢?”
“哎呀!现在一把年纪了,还生啊?”
“这有什么,加油嘛!”
“哎呦!都四十多岁了!对了,她要过来这里读书了,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学校吗?”
“哦哦,那还真不知道。但是我听说那个什么松岗牌坊那里有个学校在招生。”
“那我们过会儿过去看看。可以吧?”谭满娥转头看向白忆梦。
白忆梦歪了歪头,说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