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:惊为天人凤朝阳
凤朝阳跟施桦树约定的见面地点,就在她上班的文化研究院外面的街心公园。
凤朝阳是想着,这样方便一点,离她上班的地方只有两分钟的时间。
这样,既不耽误两人约会见面,也不耽误上班的事情。更不耽误“彦记者”骑摩托车的时间。
街心公园嘛,“彦记者”从报社骑摩托车一下就到了。不用拐弯不用等太多红灯。
她那时丝毫没有想到,与人见面要去咖啡厅里喝咖啡、或是去红房子里点牛排。
她不是物质女。所以她对物质方面的享受没有一丁点儿的想法。
施桦树见到凤朝阳的第一眼,便惊为天人。
初夏的季节,凤朝阳便是一身标准的炎夏清凉的打扮。
施桦树远远望去,首先便被凤朝阳那一头瀑布般的靓发惊得差点从摩托车上闪了下来!
真的!
施桦树想不到女人的头发能够靓到此种程度,隔着老远,都能亮瞎他的眼。
此时的凤朝阳,站在街心公园的一棵榕树下,从榕树间透射出来的一缕缕阳光,照射到她的那头瀑布般的长发上,显得水润光泽,流光溢彩。
甭提多养眼了。
而凤朝阳的那头长发,及腰披着,笔直笔直,仿佛是用裁缝师父的直尺所量出来长的。
头发笔直都算了,头发还整齐。
那发梢整齐得像列队的士兵,远望就像一条横线横在她的腰间。
施桦树看直了眼。
一阵微风吹来,凤朝阳肩膀两边的长发丝,便随风飘舞。上下翻滚,宛若灵动。
仿若两条灵蛇般,婉转不停。
这画面,要多美有多美;
这画面,要多耐看有多耐看;
这画面,要多灵动有多灵动。
这副世间难得一见的画面,永恒地留在了施桦树的脑海中,永生永世难以忘怀。
这副令他谗涎欲滴的画面,成了他此生想拥有别的女人的强烈愿望,成了他追求女人的最高标准。
就凤朝阳身上的亮点,还远远不算完。
你猜她上身穿的是什么?
她居然穿着一件吊带的白色上衣。把那两个小巧浑圆而又白嫩十足的肩膀全都露了出来。
露出来就露出来吧,最要命的是她那两根吊带。
她肩上那两根吊带,细得比她的头发丝只粗了那么一点点。
即,她上衣的吊带只是象征性地挂着。
那么细的吊带,压跟吊不了什么东西。
上衣是吊带还是小事,这还不算。
关键的是她的白色上衣还是紧身的。
白色上衣紧紧地包裹着里面的白色小胸衣,立马突显出凤朝阳上身玲珑万分、紧实有料、圆润磅礴与活力四射。
那种弹力,欲之欲出。
这,还远远不算完。
最拉风的是她的那件白色紧身上衣的后背。
后背不就是后背,后背有什么好看的?
非也、非也!
凤朝阳的这个后背,堪称世纪女性后背。
那件白色上衣后背,竟然——竟然缝着一朵大白花!
那朵大白花,都快遮住了她的整个后背了。
也就是说,那朵大白花,都快有她的那件白色上衣大了。
这可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,那时的城市还是比较闭塞的。就连那些当红的女影星,都鲜少穿后背带着一朵大白花的衣服与裙装。
可见,凤朝阳的思想观念有多新潮了。
君不见,凤朝阳的学历,那时就是研究生了。
上个世纪九十年代,有些人连温饱都没有解决,而凤朝阳就已是研究生学历。
可见,凤朝阳有多好学与上进。
而就算有些人有这新潮的观念与追求,她们亦不敢穿缝有大白花的上衣。
因为她们怕忌讳。
忌讳缝大白花不吉利。
凤朝阳只是穿衣品味时尚,她压根没有考虑到忌讳不忌讳之类的问题。
再说,就穿一件自个喜欢的衣服,用得着如此大顾忌讳吗?
只要自个心善,断然遇不到什么倒霉之事。要去忌讳什么?
凤朝阳一向走得正,行得当。自然她也就心地坦荡荡,无有慽慽然。
在凤朝阳身上,最拉风、最让人赏不够的风景,永远在后头。
凤朝阳的长发,恰好遮住了她的这朵大白花。只露出少许的花瓣。令人忍不住想拨开长发,一探究竟……
那该死的夏风,又是一阵吹来。
一半的长发,徐徐吹起。
飘飘然然,舞起又落下。
落下还起舞。
反反复复,无有间断。
就像有人在另一面用电风扇特意吹着似的。连上天也爱捉弄人。
这画面,令人怎么看也看不够。真的想用手去抚弄那发丝。
与风共醉。
与发同舞。
与夏同享。
不行,不能再看了,再看的话,施桦树要流鼻血了!
这凤朝阳,根本就是来折磨他施桦树的神经的。
哦,不!
这凤朝阳,根本就是来折磨他施桦树的感观的。
这凤朝阳,根本就是来折磨他施桦树的思想的。
这凤朝阳,根本就是来折磨他施桦树的意识的。
啊???
这凤朝阳,根本就是来折磨他施桦树的生命的!
凤朝阳当时才二十八岁,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龄。
虽然她有过短暂婚史,生过一个小孩,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姣好身材。
她的身材,上下协调,匀称十分,堪称黄金比例。
该圆润的地方圆润水滑,该修长的地方修长有致。
而那臀部,更是挺翘紧实。丝毫不像那些瘦骨伶仃的圆规般的女孩子。
知道已婚男人喜欢看什么样的女人吗?
一般的已婚男人,都不太喜欢看少女。他们喜欢看的是少妇。
因为少妇更有韵味。少女则显得生涩。
施桦树是不想看凤朝阳了。
他怕啊!
他怕自己内心深处的魔鬼会苏醒!
他怕自己内心深处的魔鬼会焕发!
他怕自己内心深处的魔鬼会——彻底爆发!
可是,他又想看啊!
他太喜欢看凤朝阳了。
你看凤朝阳的那条红色七分裤子,一点儿也不妖娆。
倒显得热烈、奔放、活泼、而又激进。
那条红色的七分裤,同样是紧身的。
这衬托得凤朝阳的臀部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显得她的臀部挺翘、俏立而又年轻有活力。
她的双脚露出了三分之一。
那双脚是有肉的,是白里透红的,是光泽闪亮的。
在施桦树这三十二年的时光里,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哪一位少妇长得如此标致。
凤朝阳不仅仅宛如一位二十岁的少女,她还更具有二十岁少女不曾拥有的知性美、从容美、与成熟美。
施桦树突然之间想放声大哭,他想无所顾忌地放声大哭!
他想到自个所娶的那个“病涝鬼”、“药罐子”、甚至完全可以称之为“侏儒”的妻子。
自己法定上的妻子,怎能与眼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“绰约仙子”相比?
他施桦树这辈子太亏了!
难道不是吗?
自己娶那么样一个侏儒,连带去单位都带不出去,倍丢面子!
他施桦树能不想哭吗?
施桦树鼻子一酸,眼眶湿润。
他使劲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对!
自己现在就是苟钱,其它什么都不想。
将来有了钱,还怕拥有不到一切?
对!
现在就是搞钱!
大搞特搞。
一有机会就搞钱。
管它大钱还是小钱,只要是钱,他就抓住不放手。
就在施桦树在自个心理狠狠地下定决心不顾一切搞钱的时候,凤朝阳踩着平底的水晶凉鞋来到了他的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