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金箍扫尽鸿蒙气,玉杵收来万法空。
黑风洞里藏因果,白骨堆中见性宗。
袈裟血染三生意,金印光摇九域风。
欲问灵山何处是?莲花顶上月朦胧。
石猴踏碎洞顶坠落的玄武灵脉石,金箍棒如活蛇吐信,
直取白龙面门。“泼泥鳅!还敢吞我袈裟?“
棒头擦着龙角掠过,火星溅在洞壁鸿蒙古篆上,
竟显影出少帝母亲被金池刺中的血痕——那是少帝为救石猴挡下的致命一击。
白龙甩尾卷来,尾尖鳞片崩裂处露出灭灵纹,
形如太极阴阳鱼,与少帝血玉上的纹路丝毫不差,正是鹰愁涧底所见的鸿蒙印记。
少帝扒着洞口观战,指甲抠进石壁时忽觉一阵刺痛,
低头见指缝渗出的血珠竟与石猴棒头的金光产生共鸣。
抬眼望去,观音菩萨脚踏九品金莲立于云端,
玉净瓶垂下的甘露线穿透迷雾,在石猴棒头凝成冰晶。
“玉龙子,还不现出本相?“
菩萨指尖点向白龙颈间的因果吊坠,那吊坠突然爆出血光,
鳞片剥落处显露出左胁下碗口大的天条旧疤——正是蟠桃会上,二郎神哮天犬留下的齿痕。
白龙嘶吼着化为人形,袈裟从怀中滑落,金线裂痕如活物般游向少帝。
石猴趁机抢过袈裟,却见金线突然在掌心烙出少帝足底的八卦图,与天道棋盘上的“生死劫“位严丝合缝。
“好个母血织就的锁妖链!“
石猴将金箍棒插入鸿蒙鼎,棒头“如意“二字与鼎身“灵脉为骨“四字共振,
如婴儿初啼穿透混沌,震得三十三重天的星斗移位——
这正是仙石出世时,盘古开天时的混沌回响。
少帝腰间血玉突然飞起,与玄武巨像龟甲中的胎盘血玉相撞。
金光爆射中,他看见母亲分娩时咬破指尖,用胎血在袈裟上绣出“鸿蒙“二字,
而石猴的金箍棒竟由鸿蒙鼎碎片所铸,棒头“如意“二字正是鸿钧当年用盘古肋骨刻就。
白龙苦笑着单膝跪地,天条疤痕浮现金印纹路:
“原来这灭灵纹...是陈光蕊的官印所化!“,
金印上的“状元及第“四字此刻正与少帝的血痣交相辉映。
观音将玉净瓶倒置,甘露化作锁链缠住白龙身上黑气。
那黑气竟凝成金池长老虚影,尖叫着钻入瓶中:“雷音寺...有人要重启鸿蒙劫!“
少帝猛地按住眉心血痣,见足底八卦与白龙鳞片灭灵纹严丝合缝,
恰如太极阴阳鱼——这与禅院山门上的阴阳浮雕完美契合。
少帝突然感到丹田处的青莲剧烈震颤,第八十一瓣缓缓绽放,
每一瓣都映出不同时空的自己,正是混沌钟内预见的万劫分身。
“此袈裟乃盘古脐血所织。“
菩萨指尖拂过袈裟裂痕,少帝眼前浮现出母亲在幽冥河畔织就袈裟的场景。
只见母亲每缝一线,便有一滴本命精血融入金线,那些金线竟由少帝的胎血所化。
石猴突然挥棒击碎鸿蒙鼎,万道金光中显影出母亲讲经场景,梵音碎成流萤飘向灵山,
与少帝混沌钟内的旧韵重合——完成了“钟声引归途“的预言。
白龙被甘露包裹时,鳞片纹路化作袈裟莲花印。
观音望向雷音寺方向,玉净瓶中传出金池最后的哀嚎:“慈悲破局...原是以劫证道!“
少帝将袈裟披上身,九转莲花印化作罗盘指向西方,
忽见取经人剪影在金桥尽头浮现——正是他与石猴、白龙的灵脉合体,
幽冥河的预见。少帝低头查看,
发现袈裟上的金线裂痕已化作“灵台方寸,
心莲合一“的铭文,境与菩提祖师在方寸山留下的偈语完全一致。
“随我去鹰愁涧等候取经人。“
观音卷起白龙,回首时目光落在少帝血玉上,此刻“鸿蒙劫“三字已褪为“万法空“。
石猴将金箍棒转得呼呼响:“先说好!
若再耍滑头——“话未毕,少帝已合十诵念母亲留下的《镇魔偈》,
钟声混着甘露滴落声,在黑风山空谷荡起悠远回响。
少帝突然感到丹田处的青莲完全绽放,
第八十一瓣上浮现出母亲的面容,她微笑着轻声道:“吾儿,去完成你的使命吧。“
三人踏云远去,黑风山顶的鸿蒙鼎突然破碎,
化作漫天星雨洒向三界。
雷音寺的青铜钟自鸣,钟声裹着三百年前母亲讲经的檀香味破空而来,
少帝听见钟摆声中传来母亲最后的呢喃:“鸿蒙劫,即慈悲劫。“少帝回头望向黑风山,
看见金池长老的袈裟碎片化作血蝶飞向灵山,
而他的血玉上“万法空“三字已融入足底八卦,形成“慈悲为怀“的新纹路。
正是:金箍破尽鸿蒙气,玉瓶收尽业障烟。
毕竟不知取经人此去如何,且待下回分解。
【章末诗】
鸿蒙鼎破见真如,劫火焚烧万念除。
白骨精魂归净土,莲花座下证菩提。
袈裟有泪凝霜雪,玉杵无声化紫烟。
此去西天十万八,灵山路上有真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