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比不过老一辈开放
- 恶雌种田不攻略,黑化兽夫急红眼
- 啃月亮的鱼
- 2164字
- 2025-05-24 10:10:32
“云、云丫头?!”老狐狸手一抖,酒液泼了满袖。
怀里的猫耳少女却丝毫不慌,反而歪着头打量云珩,乌溜溜的猫眼在灯光下像两枚黑曜石。
——确实漂亮。肌肤瓷白,唇色嫣红,眼尾还缀着颗泪痣,比云珩在现世见过的顶流爱豆还要精致三分。
“外公,”云珩强压怒火,“我外婆应该还没死吧?”
老狐狸神情闪烁:“她……”
“早死透啦~”猫耳少女突然捂住老狐狸的嘴,甜腻腻地开口,“所以我才能来呀~”
她用脸颊蹭了蹭老狐狸皱巴巴的衣襟,“这位狐狸姐姐,让我做你新外婆好不好嘛~~”
云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:“他都能当你祖父了!图什么?图他年纪大?图他不洗澡?”
她指着老狐狸发颤的胡须,“就这老胳膊老腿的,能让你爽还是咋滴?”
“狐狸崽!”老狐狸的脸胀得通红,但不知为何竟然没出手教训她。
“我说错了吗?”云珩冷笑,“您这岁数要不了几年就该挂了,还好意思祸害人家小姑娘?”
她越说越气,“等您两腿一蹬,别说年年祭拜,坟头下葬当天就得被撬了!”
话没说完,猫耳少女突然“喵”地一声钻进老狐狸怀里,还故意把衣领扯松了些:“姐姐好凶哦~但我们就是真心相爱呀~”
她舔了舔尖牙,“他可比那些愣头青会疼人多了~~”
云珩当场掐住自己的人中。
“行,”她后退两步,抱拳拱手,“尊重,祝福,二位百年好合。锁死吧你们两个!”
转身时差点撞翻一盆金丝牡丹,身后传来老狐狸气急败坏的“逆孙”,和少女银铃般的笑声。
这年头,没一个兽人是正常的。
醉月楼二层的鎏金栏杆旁,花宴斜倚着朱漆圆柱。
他手中的白玉笛在指尖转了个圈,轻轻抵住下巴:“怎么?见到熟人了?”
云珩一把夺过他搁在栏杆上的琉璃盏,仰头将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。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浇不灭心头火气:“何止是熟人,”
她重重搁下酒杯,“简直是禽兽不如!”
“哦?”
花宴挑眉,故意凑近半步,玉笛尾端挑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:“能让云姑娘动怒的,我倒想见识见识。”
“别提那老东西了。”云珩拍开他的笛子,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观景台,“不是说看舞乐?怎么反倒上来了?”
花宴忽然欺身向前,带着沉水香的衣袖拂过她手背。
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嗓音压得极低:“最好的乐师就在你眼前,云姑娘为何要舍近求远呢?”
云珩这才注意到他腰间不知何时多了块鎏金令牌。
老狐狸那桌上也有一块,好像是厢房凭证?
“所以你方才和管事……”
“要了间上房。”玉笛“叮”地敲在她额间,花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,“旁人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。”
他忽然用笛尾划过她锁骨,“今日这曲《抚君衣》,可是独独奏给你听的~”
“哦。”
云珩现在满脑子都是外公那张老脸,压根没注意花宴刻意摆出的风流姿态。
她心不在焉地跟着走进厢房,完全没发现身后某人瞬间僵住的笑容。
鲛纱垂落的雅间里,花宴咬了咬后槽牙。他忽然扯开衣领露出半截锁骨,玉笛横在唇边吹出第一个音时,足尖故意勾倒了鎏金香炉。
“哗——”
青烟缭绕中,他旋身时腕间银铃随着乐声叮咚作响。
笛音时而如清泉溅玉,时而似春风拂柳,外面响起的惊叹声阵阵,偏偏座上那人只顾盯着窗外出神。
花宴眯起眼,笛声陡然转急。
他一个腾跃落在云珩案前,墨发扫过她搁在桌上的指尖:“云姑娘可知,这曲谱最后一段需双人合奏?”
云珩终于回神,看着眼前这个摆出“孔雀开屏”姿态的男人,忽然想起现世动物园里那些拼命扑棱翅膀求偶的鸟类。
蝴蝶也这样吗?
“吹得不错。”她敷衍地鼓了两下掌,“就是动作花哨了点。”
花宴的笛子“咔”地裂了道缝。
他指尖微颤,眼底闪过一丝晦暗。
忽然,花宴抬手,掌心贴上她的脸颊,声音低得近乎呢喃:“你为何……不看我一眼?”
他的指腹温热,摩挲过她肌肤时带着轻微的颤意,像是真的在难过。
“雌主……”他垂眸,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嗓音里浸着苦涩,“我的一生都搭给了你,若不得垂怜,你让我后半生该如何度过……”
他说得动容,云珩听了心中也酸涩,但假的就是假的。
她看电视剧时也会为那些虚假的悲欢落泪。
花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哽咽:“我不求你多爱我,能不能……”
他顿了顿,像是难以启齿,“能不能分我一点点怜爱?不要这么……忽视我……”
最后一个“我”字落下时,他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——她吻了他。
微凉的唇瓣贴上来,带着淡淡的酒香,莫名的……不那么讨厌……
花宴呼吸一滞,下意识抬手想扣住她的后脑,却在指尖刚触及她发丝的瞬间被她推开。
云珩神色平静,伸手将他滑落的衣襟拢好,语气淡然:“我没有忽视你。”
她抬眸,直视他的眼睛:“乐曲本就是要静静地欣赏,下次别再这样了。”
顿了顿,她又道:“你不需要通过这些来获得什么。”
花宴盯着她的唇,喉间发紧:“那就再吻我一次。”
云珩:“……哈?”
突然。
门被推开又关上。
老狐狸笑得像在看热闹:“行啊云丫头,你说我为老不尊,没想到竟然瞒着你爹娘来这种地方和你兽夫厮混,家里不够你们俩折腾?”
云珩硬生生地压着想要甩茶杯的冲动。
这地方碎了东西要赔钱。
她赔不起。
她冷眼嘲讽道:“再怎样,我和花宴也是夫妻,哪像您老,领着那小姑娘出去,绝对被戳脊梁骨,丢石头砸你!”
“都听见了?”老狐狸不知道在对谁说,“再不出来解释,云丫头回去铁定要在云霄和绯湄面前,把我编造成老淫棍!”
话音落下。
只见那位漂亮的猫耳少女从老狐狸身后出来,吃了颗黑乎乎的丹药,然后容貌快速地老去,直到变成和老狐狸差不多年岁的婆婆。
她笑呵呵的,满脸慈爱:“珩儿,我是霜铃。你外婆呀~”
云珩嘴角一抽,朝他们竖了个大拇指:“佩服佩服,真会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