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你是变数，飞鸟

指挥室的全息监控屏上，弗瑞正隔着玻璃牢房与洛基对峙。

画面里，洛基悠闲地靠在透明墙壁上，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，对弗瑞的提问充耳不闻，反而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约顿海姆的冰川景观。

“他在拖时间。”史蒂夫眉头紧锁，拳头不自觉地握紧，“他想干什么，索尔？”

索尔沉重地点头：“他拥有一支齐塔瑞大军，不属于九界任何国度。洛基承诺将宇宙魔方献给他们，换取征服地球的军队。”

“一支来自宇宙的大军……”史蒂夫的声音沉了下去。

布鲁斯·班纳突然推了推眼镜：“所以他是在等待第二个传送门开启？”

“既然已经有一支军队，那他为什么……”史蒂夫刚要继续，却被班纳打断。

“等等，我们不该用常理揣测他。”班纳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控制台上敲打，“他的思维模式就像个——疯子。”

“说话注意点，博士。”索尔双手抱胸，认真道，“洛基或许疯狂，但他仍是阿斯加德王子，我的兄弟。”

娜塔莎冷笑一声：“过去48小时里，这位‘王子’亲手杀了80多人。”

索尔尴尬地清了清嗓子：“……他是领养的。”

飞鸟突然轻笑出声，引来众人目光。

他走到全息投影前，手指穿过宇宙魔方的三维图像：“这东西能打开空间门对吧？那问题就简单了——”他打了个响指，

“洛基不需要第二个传送门，他只需要把现有的门开得足够大。”飞鸟敲了敲全息投影上的宇宙魔方图像，“而这种临时传送门极不稳定，所以他现在的全部行动，应该都是为了建立一个稳定通道。”

布鲁斯·班纳突然推了推眼镜：“那至少需要将宇宙魔方加热到1.2亿开氏度。”

“Bingo！”托尼的声音从后方传来。众人回头，发现这位亿万富翁不知何时已经脱掉战甲，正悠闲地靠在控制台边，手里还端着一杯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马蒂尼。

他身旁站着科尔森特工，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古董卡片。

等科尔森离开后，托尼才晃着酒杯继续道：“洛基需要铱元素来稳定传送门。”

他瞥了眼索尔，突然伸手拍了拍雷神的肱二头肌，“顺便说，不打不相识，你那下雷电按摩挺带劲。”

索尔皱眉：“中庭人，你现在应该关注——”

“——铱还能让传送门开得更大更持久！”托尼突然转身跳上主控台，像指挥交响乐般挥动手臂，

“升起后桅！全速启航！”周围的神盾局驾驶员们面面相觑，没人敢动。

飞鸟忍不住笑出声——虽然托尼那些专业术语他一个字都听不懂，但这家伙臭屁的样子倒是和TPC的某些科学家如出一辙。

就在这时，一阵熟悉的刺痛感突然窜上飞鸟的太阳穴。

他脸色一变，耳边响起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声音：

“怎么样，飞鸟，过得如何？”古一的嗓音在他脑海里回荡，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。

飞鸟握紧拳头：“你个老骗子！之前说好的给我解释一些呢？现在又是齐塔瑞大军又是宇宙魔方！”

“哦？看来你玩得很开心嘛。”古一的声音充满愉悦，“顺便说，你右手边三米处的特工正在偷拍你。”

飞鸟猛地转头，果然抓到一个年轻技术员慌忙收起手机。

他瞪了对方一眼，继续在脑中咆哮：“开心个鬼！你早就知道洛基会引齐塔瑞人来对不对？”

“时间线总是充满惊喜……”古一的声音在飞鸟脑海中回荡，带着几分神秘的愉悦，“找个安静的房间吧，是时候给你解释一下了。”

飞鸟松了口气，揉了揉太阳穴。他环顾四周，发现弗瑞和复仇者们已经分头行动——

托尼和布鲁斯正朝实验室走去，显然是要研究宇宙魔方的能量波动；娜塔莎朝着洛基的关押地方走去。

“嘿，弗瑞局长，”飞鸟走上前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，“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，你们这里有吗？”

弗瑞的独眼微微眯起，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什么，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当然可以。科尔森，带飞鸟先生去一间安静的会议室。”

科尔森从旁边走过来，微笑着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：“跟我来，我们有专门的休息室，隔音效果很好。”

飞鸟跟着科尔森穿过忙碌的指挥中心，周围的特工们正在紧张地监控全球各地的异常能量读数。

他们最终来到一间小型会议室，门一关上，外界的嘈杂立刻被隔绝。

科尔森礼貌地说道：“这里很安静，不会有人打扰。如果需要什么，可以按墙上的呼叫按钮。”

“谢谢。”飞鸟点点头，等科尔森离开后，他立刻环顾四周，确保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。

确认安全后，他深吸一口气，低声说道：“好了，古一，现在可以出来了吧？别再神神秘秘的了。”

空气中突然泛起金色的火花，一个旋转的传送门在会议桌上方展开。古一从里面缓步走出，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，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“你总是这么没耐心，飞鸟。”她轻轻抿了一口茶，然后随手一挥，会议室的墙壁瞬间被一层金色的符文覆盖——显然是为了防止外界监听。

“说吧，你到底知道些什么？为什么会知道我会来到这个世界？”飞鸟问道。

会议室的光线突然变得黯淡。

古一法师抬起手臂，袖袍无风自动。

她的指尖划出一道金色轨迹，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震颤。

飞鸟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，当他重新聚焦视线时，发现整个房间已不复存在——他们正悬浮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。

“看好了。”古一的声音在真空中依然清晰可闻，仿佛直接传入脑海。

在她面前，宇宙大爆炸的余晖尚未散去。

混沌的能量中，六道不同色彩的光芒逐渐凝聚成形，如同宇宙初生的心跳。

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令人战栗的威能，在虚空中划出永恒的轨迹。

“力量、现实、心灵、灵魂、空间、时间。”古一依次点出它们的名字，“在我们的宇宙诞生之初，有六颗象征着宇宙法则的宝石也随之诞生。它们被称之为无限宝石。”

飞鸟屏住呼吸。他看到紫色光芒中翻涌着毁灭性的能量，蓝色光芒里折叠着无数空间维度，而那道橙色光芒则让他产生了奇怪的错觉——

仿佛看到了无数个平行时空中的自己。

“现在，地球上有三颗无限宝石。”古一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。

她挥手间，宇宙魔方的全息影像浮现，湛蓝的光芒照亮了飞鸟震惊的面容；接着是洛基权杖上跳动的黄色光芒；最后是她胸前阿戈摩托之眼缓缓开启，露出里面流转的绿色能量。

飞鸟瞪大眼睛，盯着古一手中浮现的绿色光芒——那是一个缓缓旋转的古老法器，阿戈摩托之眼。

“所以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你能看到未来？”

“不是全部。”古一轻轻摇头，手指微动，阿戈摩托之眼缓缓打开，露出其中流淌着翡翠光辉的时间宝石，“时间是一条河流，但它的流向并非固定。我能看到无数种可能的未来，但它们的实现与否，取决于此刻的选择。”

飞鸟盯着那颗宝石，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。时间宝石……这意味着古一可以操控时间？那岂不是——

“等等，如果你能控制时间，那为什么不能直接阻止洛基？”

古一笑了，那笑容带着几分无奈：“时间宝石不是万能的。每一次干涉时间，都会引发新的分支，甚至可能让现实崩塌。”

她轻轻合上阿戈摩托之眼，“而且……有些事，必须由特定的人来完成。”

飞鸟挑眉：“比如我？”

“不。”古一微微颔首，“是托尼·斯塔克他们。”

“？？？”

“你是一个变数，飞鸟。是我们都未曾预料到的变数。”

飞鸟沉默了一会儿，消化着这些信息。六颗无限宝石，三颗在地球上……这简直就像把全宇宙最危险的武器全塞进一个保险箱里，而保险箱的密码还是“123456”。

“所以……现在的情况是，洛基带着心灵宝石，神盾局藏着空间宝石，而你手里握着时间宝石。”飞鸟说道。

“等等，那要是我不来到这个世界，那你们原本的走向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