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暗影与气息

药水的清凉感渗透全身，鸣人缓缓睁开眼睛。医务室的天花板在视线中逐渐清晰，三代火影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视野上方。

“醒了？”三代的声音比平时柔和，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
鸣人试着动了动手指，体内那股躁动的热流已经平息。“好多了...那个药...”

“你认识写这张纸条的人？”三代举起空瓶旁的字条，眼神锐利却不失慈祥。

鸣人张了张嘴，悟空的笑脸在脑海中闪现。但某种直觉让他摇了摇头：“我...不太记得了。”

三代深深看了他一眼，烟斗在指间转了个圈。“好好休息，明天不用去学校。”

当老人转身离去时，鸣人注意到窗外树梢上停着一只乌鸦，血红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诡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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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根部基地·深夜**

团藏拄着拐杖站在地图前，听着暗部的汇报。“九尾人柱力出现异常波动...疑似接触未知势力...”

“日斩还是太仁慈。他冷哼一声，“把监视等级提到最高，必要时直接接管。”

暗部忍者迟疑道：“但火影大人命令...”

“宇智波一族的事处理得如何了？”

“已经按计划进行，鼬表示今晚行动。”

团藏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：“很好。记住，九尾人柱力比宇智波更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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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宇智波族地·血月之夜**

佐助喘着粗气奔向家门，训练场加练让他错过了晚饭时间。拐过最后一个街角时，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“这是...什么？”他瞪大眼睛，族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街道上。月光下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从父母房中走出，手里剑滴着鲜血。

“哥哥...？”佐助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。

宇智波鼬缓缓转身，万花筒写轮眼中旋转着诡异的图案。“愚蠢的弟弟啊...”

当佐助再次醒来时，已经躺在木叶医院。三代火影和医疗忍者站在床边，神情凝重。

“佐助君，你受了很大刺激...”医疗忍者轻声说。

“我父母呢？其他族人呢？”佐助挣扎着坐起，写轮眼不受控制地开启。

三代叹了口气：“很遗憾，除了你，宇智波一族...”

佐助没等他说完就掀开被子，却在脚触地的瞬间瘫软下去。过度开启写轮眼带来的副作用让他眼前发黑。

“躺好！”医疗忍者急忙按住他，“你的查克拉严重透支！”

鸣人突然从梦中惊醒，腹部的封印剧烈灼烧。窗外传来不寻常的查克拉波动，他翻身跃上屋顶，看到宇智波族地方向升起不祥的烟雾。

“那是...”他本能地调动体内能量，惊讶地发现龟仙人教导的“气”与查克拉竟开始缓慢融合。金色的光晕在皮肤表面流转，视野突然变得无比清晰——他甚至能看清千米外族地上空盘旋的乌鸦。

一个瞬身，鸣人已经跃出十几米远。“好快！”他自己都吓了一跳，这种速度远超平时的水准。

就在接近宇智波族地时，阴影中突然闪出三个戴动物面具的忍者。

“漩涡鸣人，禁止靠近。”为首的暗部冷声道。

“可是那边出事了！佐助他...”

“与你无关。”暗部伸手阻拦，却在接触到鸣人肩膀的瞬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。

鸣人自己也愣住了——他并没有主动防御，那股力量仿佛来自体内深处某种本能的保护机制。

“让开。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。团藏拄着拐杖缓步走来，独眼紧盯着鸣人身上尚未消散的金色光晕。“有趣...你身上发生了什么？”

鸣人后退半步，本能地感到危险。团藏身上散发着比九尾更阴冷的气息。

“我...我只是担心同学...”

团藏突然伸手按在鸣人腹部，封印符文立刻浮现。“果然，封印松动了。”他转头对暗部下令，“带他去根部基地，需要重新加固封印。”

“不行。”三代火影的声音从空中传来，伴随着一阵烟雾出现在鸣人身前。“团藏，越界了。”

两位老人目光交锋，空气仿佛凝固。鸣人夹在中间，感觉体内的气与查克拉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。

“啊——！”他痛苦地跪倒在地，金色与红色的能量如火焰般从体内迸发。

三代迅速结印：“封印术·金刚封锁！”

数条查克拉锁链缠绕住鸣人，却被那股混合能量一一震碎。团藏眼中闪过震惊，随即变为贪婪：“这种力量...”

千钧一发之际，鸣人脑海中响起龟仙人的教导：“气随心动，如溪流归海...”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，引导两股能量在体内循环。

令人惊讶的是，原本冲突的能量开始有序流转，在丹田处形成一个稳定的漩涡。外溢的能量逐渐收回，鸣人皮肤上的金光内敛，最终在额心凝结出一个菱形的淡金色印记。

“这是...气与查克拉的融合？”鸣人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，感觉整个世界的声音、气味都变得无比清晰。

团藏的独眼眯起：“日斩，你看到了。这孩子已经超出常规控制范围。”

“不，”三代收起烟斗，露出欣慰的笑容，“他刚刚展现了完美的控制力。”转向鸣人，“能站起来吗？”

鸣人点点头，惊讶于身体的轻盈感。他下意识看向宇智波族地：“佐助他...”

“佐助君没事，只是受了刺激昏迷。”三代温和地说，“现在，我们该谈谈你身上发生的变化了。”

团藏冷哼一声转身离去，但在场所有人都注意到，那只诡异的乌鸦落在了他的肩头。

**次日·龟仙屋**

金光闪过，鸣人出现在训练场上。悟空正在与克林对练，看到他立刻兴奋地挥手：“鸣人！你额头上那个好酷！“

龟仙人闻声赶来，墨镜后的眼睛瞪大：“天啊...你竟然自行开启了'天眼'？“

“天眼？“鸣人摸着自己额头的印记，“这是昨晚...“

他详细讲述了宇智波灭族、团藏出现以及能量暴走的经过。龟仙人越听表情越严肃：“看来你们世界的黑暗比想象中更深。“

悟空凑过来戳了戳鸣人的印记：“这个能发射光束吗？“

“别闹，悟空。“龟仙人难得严肃，“鸣人，你无意中完成了气与查克拉的融合，这是千年难遇的奇迹。但这也意味着...“

悟饭爷爷接话：“两界的力量平衡已经被打破。恐怕更强大的敌人会注意到你。“

鸣人握紧拳头：“我不怕！我要变强到能保护所有人！“想起佐助空洞的眼神，他下定决心：“请教我更强的招式！“

龟仙人沉吟片刻：“好吧，是时候教你'气功波'了。不过在此之前...“他指向远处的海面，“先试试用你的新力量击中那个礁石。“

鸣人深吸一口气，按照龟仙人教导的方法将融合能量汇聚掌心。金红色的光球逐渐成形，带着细微的闪电。

“喝啊！”能量波呼啸而出，在海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，最终将礁石轰得粉碎。

海龟下巴都要掉到地上：“这...这威力比悟空当初还强！”

悟空却兴奋地跳起来：“太棒了！我们来对战吧鸣人！”

龟仙人按住两个跃跃欲试的孩子：“等等，鸣人，你在那个世界还有未完成的事吧？”

鸣人想起昏迷的佐助和神秘的团藏，神色黯淡下来：“嗯...我的朋友需要我。”

“记住，”龟仙人递给他一个新的小瓶子，“这能稳定你的融合能量。另外...”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旧的手册，“《气之奥义》，带着它。遇到困难时，或许能帮到你。”

鸣人郑重点头，将两样东西收好。当回归的召唤再次降临时，他朝朋友们用力挥手：“下次见面，我会更强的！”

悟空大喊：“一定要带那个佐助来玩啊！”

金光中，鸣人没看到龟仙人脸上深重的忧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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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木叶医院·佐助病房**

鸣人悄悄推开门，发现佐助已经醒了，正呆滞地望着天花板。

“佐助...”他轻声唤道。

黑发少年缓缓转头，写轮眼中旋转着憎恨的纹路：“滚出去。”

“我...”

“我说滚出去！”佐助突然暴起，苦无直指鸣人咽喉，“你们这些怪物...都该死！”

鸣人没有躲避，只是平静地看着他：“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受些...那就动手吧。但我知道，真正的凶手不是你哥哥。”

佐助的手剧烈颤抖：“你...知道什么？”

鸣人额头的菱形印记微微发亮：“我的新能力...让我'看'到了。那个晚上，除了你哥哥，还有其他人...”

话音未落，病房的玻璃突然爆裂，数枚手里剑呼啸而来！鸣人瞬间推开佐助，融合能量自动形成护盾弹开了暗器。

窗外，三个根部忍者沉默地摆出攻击阵型。为首的冷声道：“团藏大人有令，宇智波佐助需立即转移。”

鸣人护在病床前，金红色的查克拉外衣若隐若现：“休想！”

战斗一触即发，而谁也没注意到，病房角落的阴影里，一只红眼乌鸦正静静注视着一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