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入魔(月底了,求各位大侠追读一下!)

将生死符种下后,李斌命人取来辟邪剑谱。

随后血衣侍者捧来一叠泛黄的书册,每本封面上都用朱砂写着“辟邪剑谱”四字,字迹如血欲滴。

“三月之后,本座要看到七十二路辟邪剑法重现江湖。”

李斌的银面具折射着冷光,袖中突然滑出一柄三寸长的飞刀,“若有人练不成...”

寒光乍现,三丈外的石笋应声而断。断面光滑如镜,隐约可见冰霜正在石质内部蔓延。

死士们齐齐叩首,额角青筋暴起。他们怀中的剑谱无风自动,首页“欲练神功,挥刀自宫“八个字在烛火中泛着妖异的血芒。

——

黑木崖,血炼阁

“启禀教主...”血衣侍者浑身颤抖地跪伏在猩红地毯上,额头紧贴地面,“少林、武当、嵩山等派...将于下月十五在嵩山召开武林大会...”

话音未落,一具干瘪的尸体突然从暗处抛出,“嘭”地砸在鎏金香炉旁。

侍者的声音顿时哽住,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血衣。

李斌缓缓从玄玉寒冰榻上睁开双眼,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榻边一柄犹在滴血的飞刀,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:“好,好的很...倒省的本座一个个去找了。”

李斌忽然起身,玄色锦袍上的金线暗纹在烛火下游动,阁中悬挂的十二盏灯笼,将他的影子拉长仿佛狰狞的魔影。

“传令下去,让血杀堂的人好好准备,到时候给那些武林正道们一个大大的惊喜。”

侍者仓皇退下时,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:“这一次...我要让整个武林都知道,什么是小李飞刀...”

黑木崖·地牢

阴湿的石壁上,血锈斑驳的铁链微微晃动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“声。

十余名各派高手被特制的玄铁镣铐禁锢着,琵琶骨尽数被穿,气海穴上插着三寸长的透骨钉——这是专门用来防止他们自绝经脉的。

“下月十五?”李斌低笑一声,声音在幽闭的地牢里回荡,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,“少林七十二绝技...我志在必得!”

李斌的面容在摇曳的火把下忽明忽暗,原本清俊的五官此刻扭曲如恶鬼。右手指甲不知何时已变得漆黑如墨,缓缓划过一名崆峒派长老的脖颈,带出一串血珠。

“吸功大法——!”

刹那间,李斌周身爆发出恐怖的吸力,整个地牢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空。

那些被囚禁的高手们发出凄厉的惨叫,浑身精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内力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流光,从七窍中疯狂涌出,如百川归海般汇入李斌体内。

“不...不要...啊——!”一名少林高僧的皮肤迅速枯萎,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。

李斌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,周身经脉在皮肤下如毒蛇般蠕动。

随即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嘶吼,声音震得整个地牢簌簌落灰。当最后一丝内力被吸尽时,那些干尸“咔嚓”一声,尽数化作了齑粉。

“还不够...”李斌舔了舔染血的嘴唇,眼中闪烁着病态的饥渴,“传令下去,再给我抓三十个人来!”

暗处,一双眼睛正惊恐地注视着这一切——是那个送信的血衣侍者。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生怕发出一丝声响。但下一秒,他的脖颈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扼住,整个人被凌空提起...

“既然你如此好奇,就一起贡献你的内力吧。”李斌的声音如附骨之疽,在他耳边轻轻响起。

随着吸功大法的真气在经脉中奔涌,血衣侍者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,皮肤也迅速失去光泽,转眼间便化作一具森森白骨,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。

——

昏暗的烛火摇曳,映照出李斌那张愈发扭曲的面容,只见他五指如钩,两名嵩山派弟子连惨叫都未及发出,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凌空摄起。

“呃啊——!”

骨骼爆裂的脆响在寂静的阁内格外刺耳,两人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转瞬间化作两具枯骨,“咔嚓”一声散落在地。

李斌缓缓收功,周身黑气翻腾,眼中血色更浓,指节因过度运功而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。

“为什么......”他嗓音嘶哑,如同砂纸摩擦,“吸功大法还是突破不了第四层?”

血衣侍者跪伏在地,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,冷汗早已浸透后背。他不敢抬头,更不敢直视那满地散落的骸骨——短短半月,已有近百名高手命丧于此,而教主的胃口却越来越大。

“启禀教主......”侍者声音发颤,“如今各派风声鹤唳,高手尽数聚集少林,戒备森严......属下......属下实在......”

“废物!”

李斌袖袍一挥,一道凌厉的气劲横扫而出,血衣侍者被震得口吐鲜血,却仍死死伏地不敢动弹。

“传令下去——”李斌眼中闪过一丝癫狂,“集结圣教精锐,兵发嵩山,踏平少林。”

窗外,一只血瞳乌鸦振翅飞起,朝着少室山的方向疾驰而去......

黑木崖·总坛

血色的令旗在崖顶猎猎作响,各处分舵的精锐如潮水般涌向总坛,整个黑木崖笼罩在肃杀的氛围中。

然而,在这看似鼎盛的声势之下,暗流正在教众之间涌动。

“听说了吗?”一名紫衫长老压低声音,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,“副教主他......”

“噤声!”身旁的同僚急忙打断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,“那位的耳目无处不在。”

众人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。近来教中流传的传闻实在太过骇人——

有人说曾在深夜目睹副教主寝殿飘出浓重的血腥气;有人信誓旦旦地声称,那些被派去服侍的亲卫,没有一个活着走出来;更有人窃窃私语,前任教主的失踪,向左使的暴毙,都与如今这位手段狠辣的副教主脱不了干系......

“可是剿灭正道的命令已经下达,”一位年长的香主叹了口气,“我等除了奉命行事,还能如何?”

众人沉默。

总坛的广场上,新一批死士正在操练,他们的剑法快得诡异,眼神却空洞得可怕。

高台之上,几名血衣侍者抬着蒙着黑布的笼子匆匆走过,隐约可见笼中伸出的、已经干枯如柴的人手......

山风呜咽,卷起几片枯叶,明明正值盛夏,在场的教众却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