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老天待我不公(求追读)

淮茹皱了皱眉:“哎,妈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那是啥意思,光天那小子。真他马的小气,鱼才送半条。”贾张氏挑着鱼刺,瞅了她一眼,数落道。

“哎,妈,您就知足吧。半条鱼,少说也是五毛钱。”秦淮茹摇了摇头,转身就走。

她拧开水龙头,洗着碗筷。

“咦,秦姐,你咋又洗碗了?”傻柱蹲在家门口,抽着烟。

秦淮茹边洗边说:“那个,光天饿了,加了一餐呗。”

傻柱憨笑:“呵,秦姐你信不信,就他这个吃法,月底得饿肚子。”

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:“傻柱,你是见不得他好啊。实话告诉你吧,人家光天,门路广着呢。”

“哟,真的假的?”傻柱才不信。

“傻柱,那几个装修房子的师傅,你记得不?”秦淮茹边洗碗边说。

“记得,咋滴啦?”傻柱不明所以。

秦淮茹洗好碗,起身就走:“光天帮他们,带了几十斤白面和大米。三毛钱一斤,不要票。”

傻柱一愣:“啥,不要票,三毛钱一斤?啧,啧,他真不知道行情吗?”

秦淮茹边走边说:“可不是嘛,黑市一块钱一斤呢,光天太实在了。”

傻柱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沉默不语了。

三毛钱一斤,不要票,刘光天的门路太牛。

“哟,光天,你就洗好澡了?”秦淮茹端着碗筷,走到前院,只见刘光天坐在门口,头发湿漉漉的。

“嗯,洗澡间有些脏衣服,烦劳你洗一下。”刘光天甩了一下头发。

“行,我这就去洗。”秦淮茹应了一声,放好碗筷。

她走进洗澡间,拿了一个盆,装好脏衣服。

刘光天吩咐:“那个,衣服太脏,拿肥皂洗吧。”

刘光福坐在一旁,笑着说:“二哥,我也有几件脏衣服。”

刘光天白了他一眼:“老三,自个洗。”

“二哥,你就不能让秦姐帮我洗呀。”刘光福委屈巴巴。

“老三,你那几个子,够干嘛的。老老实实干活,别成天想着偷懒。”刘光天不惯着他。

“行,我这就洗。”刘光福起身,气乎乎地走了。

秦淮茹忍不住笑了:“光天,你这个弟弟,有些可爱呀。”

刘光天冷哼:“这哪是可爱,可恨还差不多,简直不识好歹。”

秦淮茹端着脏衣服,去了中院。

傻柱一看,忿忿不平:“秦姐,光天没完没了,又让你洗衣服。”

“洗衣做饭,我份内的事。”秦淮茹平淡地看着他。

毕竟,一天四个白馒头啊,她乐意。

“秦姐,你真是不容易。”傻柱有些心疼。

秦淮茹苦笑:“这就是命,傻柱,老天待我不公啊。”

刘光福端着脏衣服,走进中院。

他边洗边说:“秦姐,知足吧。”

傻柱瞪着他:“哼,不就四个白馒头吗,我给。”

“哟,傻柱,真的假的?”刘光福使劲洗衣服。

“那个,那个,偶尔一次,还可以。”傻柱挠挠头。

“咱二哥可是天天给白馒头,你问问秦姐,她愿不愿意干?”刘光福不屑地看着他。

秦淮茹笑着说:“光福,这还用问,我乐意着呢。”

她生怕露出一丝情绪,让刘光福误解。

万一刘光福去刘光天面前一说,这好差事,就与她无缘了。

傻柱长吁短叹,无可奈何。

洗好衣服,秦淮茹端到中院晾晒。

刘光天已经关门,熄灯睡觉了。

秦淮茹端着盆,转身进了中院。

阎埠贵家。

刘光天给了猪肠,阎埠贵抱着,乐颠颠地走进屋。

“孩他妈,瞧瞧,这是啥?”

“哟,猪大肠,孩他爸,你可真厉害。”

三大妈一看,眉开眼笑。

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肉了,这猪肠,好歹也是肉。

“孩他妈,快洗洗,咱们今晚吃大餐。”

阎埠贵把猪肠放进盆里,洗了洗手。

三大妈在伙房翻洗肠子,阎埠贵坐在一旁看着,也不嫌臭。

几个孩子,站在伙房门口,往里看。

“大哥,爸今天咋舍得买猪肠啦?”阎解放低声说。

“哼,他那么抠搜,舍得买啥。这猪肠,多半是别人给的呗。”阎解成一针见血。

“嗯,还是老大聪明。这猪肠,就是隔壁光天给的。”阎埠贵听了,夸道。

不过,阎解成不明白,刘光天干啥送他猪肠。

阎埠贵告诉他,刘光天连脏衣服都懒得洗,更别说洗猪肠了。

最关键的是,他有半袋子猪肉,少说也有几十斤。

孩子们听了,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“爸,是几斤猪肉吧,哪有你说的那么多。”

“就是,几十斤,谁信。”

“呵,咱爸是夸大其词了。”

显然,阎埠贵的几个孩子,都不信。

阎埠贵扶了扶断腿的眼镜,一本正经地说:“问问你妈,我啥时候骗过你们。”

三大妈翻洗着猪肠,笑着说:“呵,你爸说有几十斤,那就有几十斤。”

阎埠贵眉一扬:“瞧瞧,还是你妈懂我。”

“爸,您没看错吧,真有几十斤猪肉吗?”阎解成半信半疑。

“老大,那还有假?不然,他会舍得给我猪肠。”阎埠贵皱了皱眉。

“这玩意儿,别看现在臭,等会洗干净了。往锅里一煮,放点佐料,可好吃啦。”三大妈边洗猪肠边说。

众人听了,咽了咽口水。

阎埠贵吩咐:“那个,解放,你去洗一坨姜。解旷,你去掐几根葱。”

阎解放和阎解旷应了一声,干活去了。

一会儿,阎家也飘起了肉香味。

阎解成揭开锅盖,拿筷子,夹了一坨肠子。

“哎呀,烫,好吃。”他尝了尝。

“妈,我也要吃。”阎解放低声说。

“行,每人一坨猪肠。”三大妈给他们,夹了些猪肠。

阎解放迫不及待塞进嘴里:“嗯,烫。”

阎解旷吹了吹,咬了一口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。

阎解睇端着小碗,用小手摸了摸,缩了回来。

三大妈把猪肠铲在盆里,走出伙房。

她端进屋,放桌上。

阎埠贵把猪肠~你一坨,他一坨,平均分了。

一家人,坐在炕上,津津有味地吃。

这阵阵飘来的肉香味,又惹得中院贾张氏,一顿咒骂。

“呸,挨千刀的,这又是谁家。他马的~吃个肉,也不知道送些来,独吃独生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