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件！
玄凭看着眼前这柄“风火燎原剑”，与旁边同样散发着恐怖威压的“赤霄剑”，呼吸微微有些急促。
两件极品后天灵宝！
而且，都是仙剑！
按照系统的规则，同品质、同类型的话……
一个无比大胆，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，不可抑制地涌上玄凭的心头！
极品后天灵宝之上，是什么？
后天至宝？不，那依旧是极品后天灵宝，不过是经过蕴养或者各种其他机缘提升到了极限的后天灵宝。
极品后天灵宝之上，是先天灵宝！
那是开天辟地之时，秉承天地气运，蕴含先天不灭灵光，内衍大道法则的至宝！每一件先天灵宝，都拥有毁天灭地的威能，足以让大罗金仙都为之疯狂！
即便是圣人道场，先天灵宝也是镇压气运的重器，数量极为稀少。他截教号称万仙来朝，先天灵宝的数量也屈指可数，大多掌握在通天教主和多宝道人等寥寥数位核心弟子手中。
用两件后天炼制的极品灵宝，去合成一件先天灵宝？
这简直是闻所未闻！颠覆认知！
后天返先天？
这在洪荒世界的认知中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！后天之物，无论如何祭炼，如何精妙，其根基已定，如何能逆转时空，拥有先天不灭的特性？
玄凭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。
这系统，究竟是什么来历？它所遵循的“规则”，难道可以凌驾于洪荒世界的天地法则之上？
他看着眼前的两柄极品后天灵宝仙剑，赤霄剑龙威浩荡，暗赤色的剑身仿佛有真龙之魂在咆哮；风火燎原剑道纹流转，暗金色的剑身散发着风与火交织的毁灭气息。
这两件法宝，任何一件拿出去，都足以让无数太乙金仙甚至大罗金仙眼红，足以作为一方大教的镇山之宝！
而现在，他要将它们投入一场结果未知的豪赌！
失败了，可能就是两件至宝彻底损毁，甚至引发不可预测的灾难。
但若是成功了……
玄凭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坚定！
“不成金仙，终为蝼蚁！”
“量劫之下，圣人亦有陨落之危，何况我一介外门弟子！”
“大道之争，一步慢，步步慢！”
“我岂能落于人后！”
他想到了自己那个神秘莫测，拜入人教，早已证道大罗，甚至可能更高境界的弟弟玄都，想到了截教未来那黯淡的前景，想到了巫妖量劫的残酷，封神大劫的恐怖。
没有力量，一切都是虚妄！
这系统，是他目前所能看到的，唯一一条能够快速提升实力，甚至逆天改命的道路！
“富贵险中求！大道亦然！”
玄凭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光，那是破釜沉舟，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！
他猛地伸出双手，分别按在了赤霄剑和风火燎原剑的剑柄之上！
“合——成——！”
如同言出法随，如同大道敕令！
【合成开始！】
这一次，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，没有狂暴四溢的能量！
赤霄剑与风火燎原剑，这两件威能足以撕裂虚空的极品后天灵宝，在玄凭的指令下达的瞬间，同时发出了最为璀璨的光芒！
暗赤色的龙形剑气与暗金色的风火道纹，不再是互相碰撞，而是互相吸引，互相融入！
仿佛两条大道长河的支流，终于找到了归宿，开始向着同一个源头汇聚！
光芒不再是单纯的红与金，而是逐渐演化成一种混沌！
一种仿佛开天辟地之前，万物未生，大道未明的原始混沌之色！
这混沌光团并不庞大，只有拳头大小，但其中散发出的气息，却让玄凭这位太乙玄仙巅峰的存在，都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敬畏！
他仿佛看到了宇宙的诞生，星辰的演化，法则的交织，万物的生灭！
洞府内的空间，在这混沌光团面前，都开始微微扭曲，仿佛承受不住那其中蕴含的、超越了后天极限的“本质”！
时间，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也许是一瞬，也许是万年。
那混沌光团缓缓收敛，所有的异象消失无踪。
一柄古朴无华的长剑，静静地悬浮在玄凭面前。
它没有赤霄剑的龙纹，也没有风火燎原剑的道痕。剑身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灰蒙之色，仿佛是混沌初开时的一抹流光凝聚而成。它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，没有任何逼人的锋芒，甚至连一丝灵气波动都感受不到，就像一块凡铁。
但玄凭的目光，却死死地盯着它，连呼吸都停止了！
因为，他能感觉到！
这柄剑中，蕴含着一种“先天”的气息！
一种圆融无暇，自成一体，仿佛亘古长存，与天地同寿的韵味！
【合成成功，获得：下品先天灵宝——赤霄剑】
下品先天灵宝！
成了！
真的成了！
以两件后天之极，逆返先天！
玄凭伸出手，颤抖着，缓缓握向那柄看似平凡的“道初剑”。
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剑柄的刹那！
“轰——！”
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信息洪流，夹杂着一丝精纯至极的先天道韵，猛然冲入他的识海！
那是开天辟地之初，一缕剑道法则的碎片！
那是先天灵宝诞生的奥秘！
那股信息洪流浩瀚磅礴，蕴含着一丝最为本源的剑道真意，仿佛是开天辟地之时，盘古大神挥动巨斧斩破混沌，那斩断一切束缚、开辟鸿蒙的意志，留下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碎片所化。其中更夹杂着先天灵宝之所以为先天的奥秘——那一缕不朽不灭，与天地同生的“先天不灭灵光”的韵味。
玄凭沉浸其中，如痴如醉。他仿佛看到了混沌未判，阴阳未分，一点灵光自虚无中诞生，秉承大道气运，汲取开天清气，历经无尽岁月，最终化为一件拥有莫测威能的先天灵宝的全过程。这远比任何炼器典籍都要来得直观，来得深刻！
“原来如此……先天灵宝，关键在于那一点‘先天不灭灵光’！后天之物，纵然材质逆天，炼制手法巧夺天工，终究缺少了这一点源头上的‘真’！”
他猛地睁开双眼，眼底深处仿佛有星河流转，刚刚吸收的道韵让他的气质都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，更加深邃，更加契合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