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前的教室内，薇薇正讲到各位学徒的成绩。
相当于是走个过场，意在活跃气氛。
二十名顶尖小学徒，就没有一个成绩是糟糕的。
哪怕是最高魔法学院讲师编制的题目，也依旧是无可指摘的高分。
李察身旁，娜娜莉亚似乎对这个会议感到新鲜，也饶有兴致地看向李察和莉莉奴的成绩单。
对比过后，熟练拍在他脑袋上。
“肺雾。”
“你又干嘛！”李察捂着脑袋，感觉几个舍友的余光在偷偷瞟自己，压着声就挤眉弄眼道：
“坏女人，在舍友面前给我点面子好不好？”
“哦？”终于逮到李察的软肋，她又是轻轻一拍，俨然蹬鼻子上脸，来瘾了。
李察知道她个性恶劣，干脆不再多话。
免得她又找事情让自己难堪，到时候被学徒们嘲笑，导致班级地位受损。
而且啊，毕竟娜娜莉亚现在是作为自己长辈出现的。
她要打自己，自己好像还真不方便反抗。
帝国并没有出台过不许打孩子的律法。
看李察不动了，娜娜莉亚可不乐意，指尖点在一门叫魔法导论的成绩，直接代入角色，质问道：
“为什么没满分？”
“最后的题目是论述，没法满分。”
李察现在真有一种跟家长紧张汇报成绩的新奇感，竟然出奇的不排斥，反而好声好气的回答。
其余学徒也都在父母讨论成绩，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。
“那为什么莉莉奴满分了？”娜娜莉亚又看向莉莉奴的成绩单，如是质问。
李察无奈解释道：“就莉莉奴一个满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满分？”话题又回到原来，这女人就是来找茬的。
“……”李察压低声音，凑近娜娜莉亚，认真警告道，“喂，你不要没事找事，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掀桌子？”
“掀。”
“嘿嘿，没吓到你，我确实不敢。好吧，对不起，娜娜莉亚妈妈，是我平日不努力，不能满分，愧对您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和莉莉奴拉扯大了。别折腾我了，好不好。”
李察只能忍气吞声，任由她骑在自己脑袋上肆意妄为。
总有一天，自己会千倍百倍报复回去的。
娜娜莉亚搂着对她的出现困惑到极点的莉莉奴，故意打压：“还是女儿好。”
“好歹不要重女轻男吶，当妈就得一视同仁。”李察不咸不淡的表达抗议，感觉她入戏太深。
既然她入戏如此之深，李察也干脆上上强度，让她明白为人父母也不容易，就可怜兮兮道：
“娜娜莉亚妈妈，生活费没了，要沦落到捡垃圾吃了，求你赏点吧！”
娜娜莉亚才不理会他那点小心思，一毛不拔，自傲道：
“肺雾，我在你这个年纪，早就自立了。”
李察看她德行就知道没戏了，干脆趴在桌上，懒洋洋道：
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讲讲你当初那三百六十五里凶险重重的上学路？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。”
娜娜莉亚歪过头，他确实猜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，立刻恼怒，拍在李察背上，瞪眼道：
“坐好，不许趴着，坐没坐相，吊儿郎当，白养你了。”
李察挑衅似的晃了晃身体，还是趴在桌上，一副死样，不搭理她。
“李察，尼德，海尔文，德拉贡，连带家长，出来。”
门口突如其来的倨傲话语让会议室为之一寂，道格翻出胸口属于伯爵的家徽，不打算再多废话。
“滚出去。”娜娜莉亚看也看没看他，正忙着教训不听话的逆子李察，越发的带入，烦躁得很。
道格看到这女人就坐在血族身边，知道他们有关系，大步走来，威严道：
“你在和谁说话？”
“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