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雕哥！”
“咋了？”
陈念扭头。
“你不是说要让我见识见识你一杆清底吗？”张兮还记得这事。
“这种实力不能随随便便展示，人越少越好，最好是咱俩人的时候。”
“借口，我看你是害怕人多，自己打不出，丢人。”
“我要是打出来，你咋说？”
“打出来......”张兮停顿几秒，“算你厉害。”
“就这？一点儿实际性的东西都没有。”陈念一副兴致乏乏的样子。
“你想要啥？”
“陪我做一件事。”
“想都别想！”
“激动啥？让你陪我去母校转转，你至于这么大反应?”陈念不理解。
“我以为.......”
张兮刚才想歪了。
“你以为啥.......你该不会以为我让你做那事吧？你脑子真污！”
陈念大声嚷嚷。
坐在对面的女助教捂嘴轻笑。
她每天见的形形色色的人很多，一眼看出帅哥客人在用话术调动吊带牛仔裤美女情绪。
“谁脑子污了？雕哥，是你吧？”
被吸引过来的徐蕊一上来，就帮腔张兮。
“伟子，管管你媳妇，不分青红皂白啊这是。”
“我管她？她管我还差不多。”
“兄弟，你废了。”
“我.......”
徐蕊一个眼神过来，高伟话锋一转，“我乐意。”
“我和张兮要去六高转转，你们去不？”
“我没说要去。”张兮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和怀里的小博美能听到。
“去。”得到好兄弟眼神示意的高伟抢先同意。
“不去。”徐蕊慢了一拍。
“三比一，好，通过，咱们现在就走。”陈念一锤定音，跟女助教打了招呼，“小姐姐，今天先到这儿，下次再来找你切磋。”
女助教比了个OK的手势。
结了账。
两男两女一狗，出了台球厅。
陈念直接将电瓶车钥匙塞到张兮手里，“你载我，我头有点儿晕。”
说吧，一屁股坐在后面。
小博美团团小短腿一蹿，跳到踏板上站好。
“我技术不好，摔了你，可别怨我。”
张兮提醒了一句。
屁股才挨着座，身体顿住。
藏在吊带牛仔裤里的白色背心腰部两侧多了一双手。
耳边传来令人舒适温和的声音，“走吧。”
彷佛是一道指令。
手下意识拧动车把。
夜风吹得女孩的发丝飞扬。
弄得陈念脸痒痒的，不胜其烦。
直接将脑袋放在女孩一边肩膀上，下巴压着那些调皮的发丝。
一阵阵热气打在耳朵和脖子，张兮身体有些发软，原本绷直的身体变得松弛，后背靠在结实的胸膛。
电瓶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。
前面的高伟和徐蕊没有察觉，两口子在争论。
准确的说，是一个在训，一个在听。
训方徐蕊：“我都没表态呢，你那么快干吗？”
听方高伟：“............”
徐蕊：“我问过张兮了，她说和陈念不合适，本来我想着打完台球，咱们就散场回家，你倒好，陈念一说要去学校，你麻溜儿可举手了，让我多尴尬。”
高伟：“...............。”
徐蕊：“张兮抹不开面子同意说去，正需咱俩拒绝呢，你给我来个背刺。”
高伟：“..................”
徐蕊：“说话！”
高伟：“媳妇要不你往后看一眼。”
徐蕊回头，懵圈。
白色电瓶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，坐在上面的一男一女吻得猖狂，忘乎所以。
好半晌，嘴里吐出一句话：“造孽呀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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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兮换气间隙，注意到了前面往后看的徐蕊，眼神中的迷离之色减退不少。
拍了一下陈念捉弄她白色背心的手，启动电瓶车。
十分钟后。
位于城西边缘的富平六高。
北方那面昏暗的墙下。
高伟和徐蕊一人坐在一辆电瓶车上。
不时有蚊子飞来。
啪——
总是拍空。
听到墙内扑通扑通两声响起。
高伟笑着对徐蕊说：“雕哥和张兮安全着陆了。”
“希望他俩转一圈，赶紧出来，现在还没放暑假，操场有巡逻的。”徐蕊抱着小博美团团，脸上露出担心之色。
“放心吧，这会儿十点多，巡逻已经遛完操场，重点在宿舍。”
“这么清楚？”
“那当然，我以前和雕哥可没少翻墙出去玩。”
“还挺自豪。”
“嘿嘿....”高伟挠挠头，傻笑几声。
他不跟媳妇说那是他目前人生中最快乐、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。
墙内。
“张小狗，还记得你在这里对我干的事不？”陈念摸着一颗颇有年代的杨树对张兮问。
“什么张小狗张小狗的，难听死了，我有名字。”
张兮顾左而言其他。
“别想岔开话题啊。”
陈念一把将女孩拽到怀里，“你胆子有多大没人比我更清楚，咱今天来这，你心里肯定也做好了准备。”
“你说什么，我听不明白。”
“那我让你明白明白。”
陈念嘴巴直接噙住对方的红唇。
一番热吻过后，问：
“明白没？”
“没。”
接着亲，再问：
“这下明白没？”
“有点儿。”
又亲，继续问：
“现在呢，明白了没？”
“嗯。”
张兮声若蚊蝇。
整个人紧紧贴在陈念怀里。
“小富婆。”
一个久违的外号进入张兮耳中，她抬起头，看着俯视她的男人。
“现在就咱俩，你说实话，那件事没做成，你心里有遗憾没？”
“有。你呢？”
“我......日思夜想。”
“我也差不多。”
“借着今晚的月色，补上？”
张兮沉默了数秒，说：“好。”
陈念拉着她的人来到树和墙的中间，“你之前写的字还在。”
“哪里？”
“这儿。”
陈念将张兮的双手按在了一行凹凸的字体上。
“看不清。”
“你凑近点儿。”
张兮身体前倾，脑袋仰着，眼睛努力去看。
手指跟着比划行走，一一辨认。
树上的蝉，被惊动。
鸣叫声起。
一阵风来，树叶子哗啦啦作响。
墙外。
“都快半个小时了，张兮和雕哥怎么还不出来？要不给他们发个信息问问？”
徐蕊觉得两人逛的有些久。
“行。”
高伟拿着手机，哒哒哒，编写一条信息：雕哥，还得多久。
叮啷！
回信很快：不确定，可能还得三十分钟或者四十分钟，要是着急，你们先走。
高伟举着手机让徐蕊看。
“算了，再等等吧，咱俩要是走了，把张兮一个人扔给陈念不太好。”
“有啥不好，你不都看到俩人在大街上亲嘴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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