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“你不离开我,我不会,让你离开我。”
- 真千金兼祧两房,疯批太子夜夜宠
- 浅窈澜夕
- 2057字
- 2025-04-11 11:53:06
“阿桃,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,天生一对。”
裴阙俯身下去,捏住她的下巴,将脸贴近。
沈潋秋侧过脸,避开他幽深的视线,耐人寻味道:“你是棋手,这天下是你的棋盘,而我和其他人无异,不过是你的棋子,何来般配一说?”
裴阙嘴角的笑意僵住。
沈潋秋抬眸,拼命掐着手心,故作镇定。
她没有参透裴阙的棋局,只是太了解他。
裴阙从不会落入下风,更不会以身试险。
他敢进地牢,就说明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出来。
布这个局,不仅是为了惩罚裴云,也是为了测试沈潋秋,敢不敢在他困于地牢之际逃走。
她要是敢,迎接她的,可不仅仅是兼祧两房的命运了。
重活一世,沈潋秋不敢赌,不能赌,不愿赌。
她要面对的,不是当年那个寡言谨慎的少年将军。
而是更疯批,更狠辣,享受过权利巅峰的滋味,也知道如何去玩弄人心的暴君。
裴阙收敛起笑意,一把抱起沈潋秋扔进马车,“裴阙……”
沈潋秋刚呜咽了一声,细弱的声线就被堵在喉咙里。
裴阙将人按在马车内,倾身欺压,毫不留情的吻上她的唇,不给她喘息的机会。
带着薄茧的手掌按住她的脖间,顺势掐住。
沈潋秋怔了下,随即咬住他的唇,用无声的方式抗议他的蛮横。
“裴阙,你得到我的人又如何,你得不到我的心。”
“重活一世,你还是只能靠强取豪夺强占我。”
裴阙目光阴鸷,手指按在她的动脉处,冷笑着凑近。
“那又如何?”
裴阙附在她的耳边,低语的声音如同魔音,顺着耳畔流入沈潋秋的心。
“阿桃,你不离开我,我不会,让你离开我。”
小厮架着马车,慢悠悠的回裴府。
都怪这深更半夜四周太寂静,不用竖起耳朵,就能听到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如同猫儿的声音。
软绵绵的,像在撒娇,又像在哭。
裴母在主院焦急的踱步,听到门外的马车声,赶紧擦干眼泪,起身往门口走。
看到裴阙和沈潋秋搀扶着走进来。
裴母僵立在原地,捏着手帕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怎么会是……”
“看到我回来,母亲似乎不是很高兴?”
裴阙并不在意裴母,前世,他的确奢求过从裴母身上获取母爱。
可后来,当他清楚自己的身世,知道裴家对他的真实想法,便对从小就对自己淡漠的裴母没什么期待了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裴母幽怨的视线落在沈潋秋身上。
“潋秋,我有事找你,你随我来。”
“母亲,潋秋舟车劳顿,我心疼,有什么事,明天再说。”
明天?
那她的阿云岂不是要在那四处透风,三教九流混杂的地牢多待上一晚!
“什么人在门口吵闹啊!”
裴府披着长袍,打着哈欠走了过来,看到裴阙,立刻顿住脚步。
“阿阙,你怎么回来了?你,一个人回来的?”
裴母差沈潋秋去作证这事并没有知会裴父。
“是,夜深了,儿子不想打扰您休息,具体的细节,明日我再同您详细说明。”
“至于兄长,我一定会努力,让他洗清嫌疑,尽快离开地牢。”
裴父表面散漫,实则大脑飞速运转。
虽苦了裴云,但此次官府没有为难裴阙,说明这次的事,大概和皇后一派无关。
裴家也就不会被牵连了。
反正裴云一定是无辜的,大不了明天他拿些银两送给县太爷。
就算裴云不能立马放出来,至少衙门那边也不会亏待他。
但裴阙的话并不能抚平裴母内心的焦躁。
等到裴阙带着沈潋秋离开,裴母满脸的不服气,“老爷,你就真的相信他一定会救阿云吗?”
闻言,裴父立马变了脸,四下看了眼,狠声道:“他们是亲兄弟,自然会相互照拂。”
说罢,他拉着裴母进了屋。
以防她再多说几句,就把裴阙的身世抖出来。
“看样子,主母很生气。”
沈潋秋被裴阙扼住手腕,一路带回别苑。
“你准备关裴云多久?”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皇宫?”
沈潋秋身子不爽利,脾气更是在气头上,说出来的话也是夹枪带棒,“二爷不用费尽心思折辱我,重新把我困在皇宫,让我怀上你的骨肉,再打掉,我一定会万念俱灰,生不如死。”
裴阙冷着脸将沈潋秋抱在床上,见她挣扎,便箍住她的下巴。
“我只是吻了你,你就这般嫌弃我?”
是啊。
以前的裴阙就算再混账,至少在她来月事的时候不会动她。
可如今……
沈潋秋翻了个身,背对着裴阙,“二爷也不是第一天知道,我有多讨厌你。”
裴阙坐在床边,绑定的系统闪现他的意识海。
「宿主,你为什么不尝试让沈潋秋爱上你呢?」
系统第一次绑定这样的宿主。
它绑定过很多追妻火葬场的男主角,他们无一不是在重生后,用尽各种方式对女主好,让女主感受到他的真心,从而重新相爱,完成攻略任务。
而裴阙第一个反其道而行之的。
裴阙沉默不语,仿佛把自说自话的系统当成空气。
他眉眼冷淡的看向沈潋秋,在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后,出了厢房。
只见一名男子负手站在花园的石亭。
裴阙走到石亭,兀自坐下,似乎不在乎身侧多了个人。
“兼祧两房?没想到,你居然会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。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裴阙声音沉冷。
“无关?你是我的儿子,怎么会与我无关?”
男子转过身,虽穿着寻常衣服,但眉宇间难掩皇家贵胄的气质。
他便是当朝皇帝,裴阙的亲生父亲,华戎。
华戎抬起眉眼,伸手扒开裴阙的衣领,露出胸口的伤。
“是她弄得?”
裴阙不置可否。
华戎审视着他的表情,“你强迫她了?”
裴阙忽的哼笑了一声。
“当初,你强迫我的母亲了吗?”
华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他们两人,委实演不了父慈子孝的场景。
正如华戎在裴阙出生后,将他丢在了裴家,继位后的裴阙,也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,将华戎移出皇陵。
他们是父子,本质上,也是同一类人。
冷血,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