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

处理完霍都事件后，秦烬闲着也没有别的事物，便请奏官家，亲自在樊城镇守。

垂拱殿的蟠龙金柱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，秦烬跪在冰凉的青砖上，能清晰感受到背后数十道目光如芒在刺。鎏金香炉腾起的龙涎烟雾里，谏议大夫张浚的声音像把淬毒的匕首：“秦氏祸国，天下皆知。靖康之难后力主南迁者有之，构陷武穆者有之，今欲使豺狼守国门，岂非与虎谋皮？“

“臣附议！“兵部侍郎王坚出列时铠甲铿然作响，“樊城乃汉水咽喉，若效其先祖暗通金虏...“话音未落，西北军出身的几个武将已经按着剑柄向前半步，殿前司侍卫的描金长戟立即交错成网。

“哼，再如何，我现在是高宗册封的申王，诸位妄议一名王爷，不妥吧？“秦烬道。

秦烬此言一出，垂拱殿内顿时一片哗然。群臣面面相觑，连谏议大夫张浚也一时语塞，手中的笏板微微颤抖。殿前司侍卫的长戟虽未放下，但握戟的手明显松了几分。

秦烬缓缓抬起头，目光如刀，扫过殿中众人。他虽跪着，但背脊挺直，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，锋芒毕露。晨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瓦洒在他的侧脸上，映出几分冷峻与威严。他虽为罪臣之后，但此刻的身份却是高宗亲封的申王，这一身份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，将那些攻讦与质疑挡在了外面。

“申王殿下，”枢密使史弥远适时开口，声音沉稳而有力，“殿下为国戍边之心，官家自是明鉴。然樊城乃军事重镇，关系国本，朝中诸公有所顾虑，也是情理之中。”他说着，目光扫过殿中群臣，似在提醒他们适可而止。

秦烬冷笑一声，目光直视御阶上的理宗，声音清朗：“臣请镇守樊城，非为私利，实为社稷。霍都之事已平，然金虏狼子野心未灭，若不早作防备，恐生后患。臣虽不才，愿以一身血肉，护我大宋疆土。”

理宗端坐于龙椅之上，珠帘后的面容依旧模糊不清。他沉默片刻，缓缓开口：“申王忠心可鉴，朕心甚慰。然边关重任，非比寻常，卿可有把握？”

秦烬再次叩首，声音坚定：“臣愿立军令状，若樊城有失，甘受军法处置！”

此言一出，殿中群臣又是一阵骚动。兵部侍郎王坚眉头紧锁，似欲再言，却被史弥远一个眼神制止。张浚则冷哼一声，低声道：“军令状？只怕到时又是一场‘莫须有’罢了。”

秦烬耳力极佳，自然听到了张浚的低语。他并未回头，只是嘴角微微扬起，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。他知道，这些朝臣对他的敌意，不仅仅源于他的出身，更源于他手中逐渐积累的兵权。霍都一战后，他在军中的威望已非昔日可比，这才是真正令他们忌惮的原因。

理宗沉吟片刻，终于开口：“既如此，朕准卿所请。即日起，封秦烬为樊城防御使，统辖汉水一线防务。然有三事，卿需谨记。”

秦烬俯身听命：“臣恭听圣谕。”

“其一，凡军情奏报需经枢密院；其二，家眷留居临安；其三，每月朔望，着朱衣入衙署。”理宗的声音平静而威严，却字字如锤，敲在秦烬心头。

秦烬再次叩首：“臣领旨，谢陛下隆恩。”

退朝后，秦烬走出垂拱殿，迎面而来的寒风卷起他的袍角。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宫墙，心中却是一片冷寂。他知道，自己虽得了樊城的兵权，却也成了朝中众矢之的。那些暗处的刀光剑影，远比战场上的明枪明箭更为凶险。

“殿下。”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，秦烬回头，见是侍卫统领陆昭。陆昭是他从霍都带回的亲信，此刻正抱拳而立，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。

“走吧，”秦烬淡淡道，“樊城的风雪，比临安更冷。”

途中，秦烬自言自语道，“难怪郭靖宁可抢了吕德文的守令也不找官家要一个正式的，屁事可真多。”

秦烬与陆昭一行人离开临安，踏上了前往樊城的路途。风雪渐起，官道两旁的枯树在寒风中摇曳，发出“簌簌”的声响。秦烬骑在马上，目光凝视着前方，思绪却飘回了朝堂上的种种纷争。

“殿下，”陆昭策马靠近，低声问道，“方才您提到郭靖...可是那位守襄阳的郭大侠？”

秦烬微微点头，嘴角泛起一丝苦笑：“正是。郭靖以布衣之身守襄阳，屡次击退蒙古大军，却始终未得朝廷正式任命。如今想来，他或许早就看透了这朝堂上的把戏。”

陆昭沉默片刻，道：“殿下，郭大侠是江湖中人，行事自然不拘一格。可您身为申王，若效仿他，只怕会引来更多非议。”

“哼，就秦桧后人这四个字，非议何曾少过？”秦烬道。

秦烬与陆昭一行人继续在风雪中前行，官道上的积雪渐渐厚重，马蹄踏过，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寒风卷着雪花扑打在脸上，刺骨的冷意让人不禁缩紧了衣襟。秦烬却仿佛浑然不觉，目光依旧凝视着远方，思绪深沉。

陆昭见秦烬沉默，便也不再言语，只是默默策马跟随。他知道，秦烬此刻心中定然有许多未解的心结，尤其是关于朝堂和江湖的纠葛，以及他自身身份的沉重负担。

过了许久，秦烬忽然开口，声音低沉却清晰：“陆昭，你说，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？”

陆昭一愣，随即谨慎答道：“殿下，天下自然是陛下的天下，是万民的天下。”

秦烬轻笑一声，摇了摇头：“陛下？万民？可为何我看到的，却是权臣当道，百姓流离，江湖侠士为国拼杀，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？郭靖守襄阳，护的是谁的家国？朝廷又为他做了什么？”

陆昭一时语塞，不知如何回答。他深知秦烬所言非虚，但朝堂之事错综复杂，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？他沉吟片刻，低声道：“殿下，朝堂之事，非我等能够轻易改变。但殿下身为申王，若能以正道行事，或许能为天下带来一线光明。”

“正道？”秦烬冷笑一声，“什么是正道？是任由秦桧后人背负骂名，还是看着那些忠良之士被排挤打压？陆昭，你不觉得可笑吗？这天下，早已不是靠正道就能挽回的了。”

陆昭心中一凛，知道秦烬心中的愤懑已积压许久。他正欲再劝，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只见一名斥候策马飞奔而来，脸上满是焦急之色。

“报——！”斥候冲到秦烬马前，翻身下马，单膝跪地，“殿下，前方十里处发现一队蒙古骑兵，正朝我方逼近！”

秦烬眉头一皱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：“蒙古骑兵？他们竟敢深入我大宋腹地？”

陆昭立刻警觉起来，低声道：“殿下，蒙古人向来狡诈，此番突然出现，恐怕有诈。我们需尽快避开，以免陷入险境。”

秦烬却摇了摇头，目光坚定：“避？为何要避？他们既然敢来，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！”

陆昭急道：“殿下，我们此行轻装简从，护卫不过数十人，若与蒙古骑兵正面交锋，恐怕……”

“恐怕什么？我武功也不比郭靖的差。一队骑兵而已，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
秦烬话音未落，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，龙象般若功运转之下，周身气势如虹，仿佛一头猛虎扑向猎物。陆昭见状，心中虽担忧，却也知秦烬武功高强，绝非寻常蒙古骑兵所能抵挡。他只得挥手示意随行的侍卫们紧随其后，以防不测。

风雪中，秦烬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，瞬间逼近那队蒙古骑兵。蒙古骑兵显然也发现了秦烬的动向，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，骑兵们迅速列阵，弯弓搭箭，箭矢如雨点般朝秦烬射来。

秦烬冷笑一声，双掌猛然推出，降龙十八掌中的“羝羊触蕃”骤然使出。掌风如龙吟虎啸，带着一股刚猛无匹的气势，直逼蒙古骑兵而去。那些射来的箭矢还未近身，便被掌风震得四散飞落，根本无法伤及秦烬分毫。

蒙古骑兵见状，顿时大惊失色。他们虽久经沙场，却从未见过如此刚猛的掌法。为首的将领急忙下令撤退，但秦烬岂会给他们机会？他身形一闪，已冲入敌阵，双掌如狂风骤雨般击出，每一掌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，蒙古骑兵纷纷落马，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
陆昭等人赶到时，战斗已接近尾声。秦烬站在满地狼藉的战场上，周身气势未减，仿佛一尊战神。陆昭心中震撼，忍不住赞叹道：“殿下武功盖世，蒙古骑兵果然不堪一击！”

秦烬淡淡一笑，目光扫过战场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：“蒙古人狼子野心，屡犯我大宋疆土，今日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。”

陆昭点头称是，随即指挥侍卫们清理战场，收缴战利品。秦烬则站在一旁，目光远眺，心中思绪万千。他知道，蒙古人的野心绝不会因这一场小败而止步，未来的战事只会更加激烈。而他，作为大宋的申王，肩负的不仅是樊城的防务，更是整个大宋的安危。

“殿下，”陆昭走到秦烬身旁，低声道，“此地不宜久留，我们还是尽快赶往樊城吧。”

秦烬点了点头，翻身上马，目光坚定：“走吧，樊城的风雪，比这里更冷。但无论如何，我都会守住这片疆土，绝不让蒙古人踏入半步。”

秦烬一行人继续在风雪中前行，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显得格外清晰。风雪渐大，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队人马在艰难跋涉。秦烬骑在马上，目光深邃，心中却已开始盘算着如何应对樊城的局势。

“殿下，”陆昭策马靠近，低声说道，“方才那一战，蒙古骑兵虽被击退，但他们敢深入我大宋腹地，恐怕背后另有图谋。樊城乃汉水咽喉，蒙古人若真想南下，必会全力攻打。我们需早作准备。”

秦烬点了点头，语气沉稳：“你说得不错。蒙古人向来狡诈，此番小股骑兵的出现，或许只是试探。他们真正的目标，恐怕是樊城。”

陆昭皱眉道：“殿下，樊城虽为军事重镇，但守军不过数千，且多为地方厢军，战斗力有限。若蒙古大军来犯，恐怕难以抵挡。”

秦烬冷笑一声，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：“兵不在多，在于精。樊城虽小，但地势险要，易守难攻。只要我们善用地利，蒙古人未必能轻易得手。”

陆昭点头称是，但眼中仍有一丝忧虑：“殿下，朝中诸公对您本就心存芥蒂，若樊城有失，恐怕他们会借机发难。您需多加小心。”

秦烬淡淡道：“朝堂上的那些把戏，我早已看透。他们无非是想借蒙古人之手除掉我，好让他们继续在临安享乐。可惜，他们打错了算盘。我秦烬既然敢接下樊城的防务，便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”

陆昭见秦烬神色坚定，心中稍安，但仍忍不住问道：“殿下，您究竟有何打算？”

秦烬微微一笑，目光中透出一丝深意：“樊城虽小，却是汉水一线的门户。只要守住樊城，蒙古人便无法南下。我已命人在城中囤积粮草，加固城防，并暗中联络了附近的江湖豪杰。只要蒙古人敢来，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

陆昭闻言，心中一震，低声道：“殿下，您这是要……”

秦烬抬手打断了他的话，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：“陆昭，你跟了我多年，应当明白我的为人。我秦烬虽为秦桧后人，但绝不会坐视大宋江山沦陷。朝堂上的那些权臣，只顾争权夺利，早已忘了天下百姓的疾苦。我既然接下了樊城的防务，便绝不会让他们得逞。”

陆昭肃然起敬，抱拳道：“殿下放心，陆昭愿誓死追随，绝无二心！”

秦烬点了点头，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：“有你相助，我便多了几分把握。不过，此战凶险，你需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陆昭沉声道：“殿下放心，陆昭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”

秦烬不再多言，策马继续前行。风雪中，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，却又透出一股难以撼动的坚定。

数日后，秦烬一行人终于抵达樊城。樊城虽为军事重镇，但城防简陋，守军士气低落。秦烬入城后，立即召集城中将领，开始整顿防务。

“诸位，”秦烬站在城楼上，目光扫过众人，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蒙古人狼子野心，屡犯我大宋疆土。樊城乃汉水咽喉，若失守，蒙古大军便可长驱直入，直逼临安。今日起，我将与诸位共守此城，绝不让蒙古人踏入半步！”

众将领面面相觑，虽对秦烬的身份有所顾忌，但见他言辞恳切，神色坚定，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敬意。一名老将上前一步，抱拳道：“殿下放心，我等虽为地方厢军，但保家卫国之心不输于人。只要殿下一声令下，我等愿誓死守城！”

秦烬点了点头，语气缓和了几分：“好！有诸位相助，樊城必能固若金汤。从今日起，城中防务需重新部署，粮草、兵器也需加紧调配。诸位务必各司其职，不得有误！”

众将领齐声应诺，随即各自散去，开始执行秦烬的命令。

而在襄阳城，黄蓉道，“靖哥哥，听说了么？樊城来了一个申王。”

郭靖正站在襄阳城的城楼上，眺望着远处的汉水，听到黄蓉的话，他转过身来，眉头微皱：“申王？可是那位秦氏后人？”

黄蓉点了点头，神色中带着几分复杂：“正是他。听说他主动请缨，镇守樊城，官家也准了。如今他已到樊城，正在整顿防务。”

郭靖沉吟片刻，缓缓道：“秦烬此人，我曾听江湖中人提起过。他虽是秦桧后人，但行事作风却与其先祖大不相同。

黄蓉微微一笑，眼中闪过一丝深意：“靖哥哥，你倒是宽厚。不过，秦烬此人，心思深沉，动机不明。他镇守樊城，究竟是真心为国，还是另有所图，我们还需多加留意。”

郭靖点了点头，语气沉稳：“蓉儿说得是。不过，眼下蒙古大军压境，樊城与襄阳互为犄角，若能同心协力，共抗外敌，倒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
黄蓉轻叹一声，目光投向远方：“但愿如此吧。只是朝堂之上，权臣当道，秦烬身为秦桧后人，恐怕难以得到朝中诸公的信任。他镇守樊城，未必能得朝廷全力支持。”

郭靖沉默片刻，缓缓道：“无论如何，樊城若失，襄阳也将陷入险境。我们需早作准备，以防不测。”

黄蓉点了点头，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：“靖哥哥，我已命人加紧城防，囤积粮草。不过，蒙古大军来势汹汹，单凭我们一城之力，恐怕难以久守。若能联络樊城，互为支援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
郭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：“蓉儿果然深谋远虑。不过，秦烬此人，我们对他了解不多，贸然联络，恐怕不妥。”

黄蓉微微一笑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：“靖哥哥放心，此事交给我来办。我自有办法试探他的虚实。”

数日后，黄蓉派出的密探带回消息：秦烬已在樊城整顿防务，城中守军士气大振，粮草兵器也已调配妥当。更令人意外的是，秦烬还暗中联络了附近的江湖豪杰，准备共同抵御蒙古大军。

黄蓉听完密探的汇报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：“没想到，秦烬竟有如此手段。看来，他镇守樊城，并非只是做做样子。”

郭靖点了点头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：“若他真能守住樊城，对我们襄阳也是一大助力。”

黄蓉沉吟片刻，低声道：“靖哥哥，我打算亲自去一趟樊城，见一见这位申王。”

郭靖闻言，眉头微皱：“蓉儿，此去樊城，路途遥远，且蒙古大军随时可能南下，太过危险。”

黄蓉微微一笑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：“靖哥哥，你放心，我自有分寸。秦烬此人，心思深沉，若不亲自试探，恐怕难以摸清他的底细。况且，若能与他达成共识，共抗蒙古，对我们襄阳也是大有裨益。”

郭靖见黄蓉心意已决，只得点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陪你一同前往。”

黄蓉摇了摇头，语气温柔却坚定：“靖哥哥，襄阳城离不开你。你需坐镇城中，以防蒙古大军突然来袭。我此行轻装简从，快去快回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
郭靖沉默片刻，终于点头道：“好，那你务必小心。若有任何变故，立即派人传信于我。”

黄蓉点了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：“靖哥哥放心，我自有分寸。”

次日，黄蓉带着几名随从，悄然离开襄阳，前往樊城。风雪中，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，却又透出一股难以撼动的坚定。

数日后，黄蓉一行人抵达樊城。秦烬得知黄蓉前来，亲自出城迎接。两人在城楼上相见，风雪中，彼此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试探。

“嗯？怎么是你？怪不得丐帮的人都查不到你身份，你竟是申王。”黄蓉惊讶道。

秦烬微微一笑，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：“黄帮主，久违了。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重逢。”

黄蓉收起惊讶之色，神色恢复从容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：“申王殿下，倒是让我意外了。难怪江湖中人对你的身份一无所知，原来你竟是朝廷册封的王爷。”

秦烬淡然一笑，语气平静：“身份不过是虚名罢了。黄帮主此次前来，想必不是为了与我讨论身份之事吧？”

黄蓉点了点头，目光直视秦烬，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：“殿下既然开门见山，那我也不绕弯子了。蒙古大军压境，樊城与襄阳互为犄角，若能同心协力，共抗外敌，对我们双方都有利。不知殿下意下如何？”

秦烬目光微闪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：“黄帮主果然快人快语。不过，我秦烬虽为申王，但朝中诸公对我多有猜忌，恐怕难以得到朝廷全力支持。黄帮主与我合作，不怕惹来非议吗？”

黄蓉轻笑一声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：“殿下多虑了。我黄蓉行事，向来只问对错，不问出身。只要殿下真心为国，共抗蒙古，我丐帮自当全力相助。”

秦烬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：“黄帮主果然豪气干云。既然如此，秦某也不再多言。樊城与襄阳互为唇齿，若能联手，蒙古人必难南下。”

黄蓉点了点头，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：“殿下有此心，黄蓉深感欣慰。不过，蒙古大军来势汹汹，单凭我们两城之力，恐怕难以久守。不知殿下可有详细计划？”

秦烬目光一凝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：“黄帮主放心，我已在樊城囤积粮草，加固城防，并联络了附近的江湖豪杰。只要蒙古人敢来，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

黄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笑道：“殿下果然深谋远虑。不过，蒙古人狡诈多端，单凭守城恐怕难以彻底击退他们。我有一计，不知殿下可愿一听？”

秦烬微微颔首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兴趣：“黄帮主智计无双，秦某愿闻其详。”

黄蓉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，低声道：“蒙古人虽兵强马壮，但粮草补给却是他们的软肋。若能断其粮道，蒙古大军必不战自乱。我丐帮弟子遍布天下，消息灵通，若能配合殿下行动，或许能一举击退蒙古人。”

秦烬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：“黄帮主此计甚妙。不过，蒙古人粮道防守严密，若要断其粮道，恐怕需冒极大风险。”

黄蓉微微一笑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：“风险与机遇并存。只要殿下与我联手，此事未必不可为。”

秦烬沉吟片刻，终于点头道：“好！既然黄帮主有此决心，秦某自当全力配合。不过，此事需周密计划，不可贸然行动。”

黄蓉点头道：“殿下放心，我自有分寸。”

两人在城楼上商议良久，最终达成共识：黄蓉负责联络丐帮弟子，探查蒙古人粮道动向；秦烬则负责调派精锐，准备突袭蒙古人后方。风雪中，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，仿佛两柄出鞘的利剑，直指蒙古大军的心脏。

数日后，黄蓉离开樊城，返回襄阳。郭靖见黄蓉平安归来，心中稍安，急忙问道：“蓉儿，此行可还顺利？”

黄蓉微微一笑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：“靖哥哥放心，秦烬此人虽心思深沉，但确有抗蒙之心。我已与他达成共识，共抗蒙古。”

郭靖点了点头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：“如此甚好。若能联手，蒙古人必难南下。”

黄蓉眼中闪过一丝深意，低声道：“不过，秦烬此人，我们仍需多加留意。他虽为申王，但朝中诸公对他多有猜忌，恐怕难以得到朝廷全力支持。我们需早作准备，以防不测。”

郭靖沉声道：“蓉儿说得是。无论如何，我们都会守住襄阳，绝不让蒙古人踏入半步。”

而秦烬这边，望着襄阳方向，“我是没啥问题，再次也是申王，倒是襄阳，要是城破了，我这次说什么也要带你走。”

数日后，蒙古大军果然兵临襄阳城下。秦烬站在樊城的城楼上，远远望去，只见襄阳城外黑压压一片，蒙古人的旗帜在风雪中猎猎作响。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，但此刻他无法轻举妄动，樊城的防务同样不容有失。

“殿下，”陆昭匆匆赶来，神色凝重，“襄阳城已被蒙古大军围困，郭大侠和黄帮主正在全力守城。我们是否要出兵支援？”

秦烬沉吟片刻，缓缓道：“襄阳城破，樊城也难以独存。传令下去，调派一支精锐，随时准备支援襄阳。”

陆昭点头应诺，随即转身离去。秦烬站在城楼上，目光凝视着襄阳方向，心中思绪万千。

与此同时，襄阳城内，郭靖和黄蓉正率领守军与蒙古大军激战。蒙古人攻势凶猛，襄阳城的守军虽奋力抵抗，但形势依然不容乐观。

“靖哥哥，”黄蓉站在城楼上，目光中带着几分凝重，“蒙古人攻势太猛，我们恐怕难以久守。”

郭靖点了点头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：“蓉儿，无论如何，我们都要守住襄阳。只要再坚持几日，或许会有转机。”

黄蓉轻叹一声，低声道：“但愿如此吧。不过，若真到了城破之时，靖哥哥，你一定要带着孩子们离开。”

郭靖闻言，眉头紧皱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：“蓉儿，你说什么胡话？我郭靖岂是贪生怕死之人？襄阳城在，我在；襄阳城破，我亡！”

黄蓉眼中闪过一丝泪光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：“靖哥哥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只是孩子们还小，他们不能……”

郭靖沉默片刻，终于点了点头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：“好，若真到了那一步，我会带他们离开。但蓉儿，你也要答应我，无论如何，都要活下去。”

黄蓉微微一笑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：“靖哥哥放心，我自有分寸。”

数日后，襄阳城终于被蒙古大军攻破。郭靖和黄蓉率领残部突围，途中郭靖战死。

风雪中，襄阳城的城墙在蒙古大军的猛烈攻势下轰然倒塌，火光与硝烟弥漫在空气中，喊杀声、哀嚎声交织成一片。郭靖与黄蓉率领残部奋力突围，蒙古骑兵如潮水般涌来，箭矢如雨，刀光剑影中，鲜血染红了雪地。

“靖哥哥，小心！”黄蓉眼见一支冷箭直射郭靖后背，急忙挥动打狗棒，将箭矢击落。然而，蒙古骑兵的攻势太过凶猛，郭靖虽武功高强，但终究寡不敌众。

“蓉儿，快带孩子们走！”郭靖挥动长枪，击退几名蒙古骑兵，回头对黄蓉喊道，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。

黄蓉眼中含泪，咬牙道：“不！靖哥哥，我们一起走！”

郭靖摇了摇头，目光中满是坚定：“襄阳城已破，我们必须保住孩子们。蓉儿，你是他们的母亲，也是丐帮的帮主，你不能有事！”

话音未落，一支长矛猛然刺来，郭靖虽奋力抵挡，但终究力竭，被长矛刺中肩头。他闷哼一声，身形踉跄，却依然挡在黄蓉和孩子们面前。

“靖哥哥！”黄蓉惊呼一声，急忙扶住郭靖。然而，蒙古骑兵已将他们团团围住，形势危急。

郭靖强撑着一口气，低声道：“蓉儿，快走！带孩子们离开，去找秦烬……他或许能护你们周全……”

黄蓉泪如雨下，紧紧握住郭靖的手：“靖哥哥，我不会丢下你的！”

郭靖微微一笑，目光中满是温柔：“蓉儿，听话……孩子们需要你……大宋……也需要你……”

眼见郭靖死在跟前，黄蓉也不想独活，拼命时被赶来支援的秦烬撞见。“秦烬道，你带着破虏，芙儿还有个耶律齐他们走，不要管我！”

秦烬哪里肯听，他这次来谁都不救也要把黄蓉救走。

风雪中，蒙古骑兵的喊杀声震天动地，郭靖的身影在黄蓉的怀中渐渐冰冷。黄蓉泪如雨下，心如刀绞，手中的打狗棒已被鲜血染红。她抬起头，目光中满是决然，仿佛要与蒙古人同归于尽。

秦烬见她这模样，便知道劝不下来了，只能用强，于是一把把黄蓉拦腰揽入自己怀里，“蓉儿听话，跟我走。”

“你这是做什么？放开我！我要和靖哥哥死在一块！呃….嗯。”黄蓉被秦烬突然这么一搂，气血翻涌，晕了过去。秦烬见状，安置好黄蓉带着郭破虏，耶律齐，郭芙三人一起突围往樊城而去。

数日后，秦烬一行人终于抵达樊城。黄蓉在途中已苏醒过来，但神情恍惚，仿佛还未从郭靖离去的打击中回过神来。郭芙和郭破虏则紧紧跟在母亲身旁，眼中满是担忧。

“蓉儿，你感觉如何？”秦烬低声问道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。

黄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低声道：“我没事……只是靖哥哥他……”

秦烬沉默片刻，缓缓道：“郭大侠为国捐躯，乃真英雄。他的遗志，我们会替他完成。”

黄蓉点了点头，目光中满是坚毅：“你说得对。靖哥哥虽已离去，但他的精神仍在。我们要替他守住这片山河，绝不能让蒙古人得逞。”

秦烬微微一笑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：“黄帮主果然巾帼不让须眉。既然如此，我们便携手共进，共抗蒙古。”

“不过，申王一口一个蓉儿，是想做他们爹么？”黄蓉道。

“怎么，蓉儿愿意？”秦烬道。

黄蓉闻言，微微一怔，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她抬起头，目光直视秦烬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，却也透着一丝认真：“殿下，这话可不能乱说。靖哥哥刚走，你便如此轻佻，不怕他泉下有知，找你算账么？”

“我都不怕我师傅金轮找我算帐，不怕那些主战派的找我麻烦来守樊城，还能怕一个死人么。哼。我是申王，一个原本要被追夺王爵的申王啊。”秦烬道。

黄蓉听到秦烬这番话，心中一震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她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殿下，你这话……未免太过无情了。靖哥哥虽已离去，但他为国捐躯，乃真英雄。你如此轻慢，不怕天下人寒心么？”

秦烬冷笑一声，目光中带着几分讥讽：“天下人？黄帮主，你行走江湖多年，难道还不明白这世道的残酷？朝堂之上，权臣当道，百姓流离，江湖侠士为国拼杀，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。郭大侠虽为英雄，但他的死，又能改变什么？”

黄蓉闻言，眉头微皱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：“殿下，靖哥哥的死，或许无法改变天下大势，但他的精神仍在。只要我们继续坚守，大宋的山河便还有希望。”

“哪里还有希望，岳飞都被我家老祖宗害死了直到现在才有四位刚刚想起来要主战了，哪里来的希望？”秦烬道。

黄蓉听到秦烬这番话，心中一震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她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殿下，你这话……未免太过悲观了。岳元帅虽被奸人所害，但他的精神却激励了无数后人。靖哥哥虽已离去，但他的遗志仍在。只要我们继续坚守，大宋的山河便还有希望。”

秦烬冷笑一声，目光中带着几分讥讽：“黄帮主，你太天真了。这天下，早已不是靠一两个人的牺牲就能挽回的了。我秦烬虽为秦桧后人，但绝不会坐视大宋江山沦陷。可我也明白，单凭我们这些人，根本无法扭转乾坤。”

黄蓉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殿下，你究竟想说什么？”

秦烬目光一凝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然：“黄帮主，我秦烬虽为申王，但早已看透了这朝堂上的把戏。我镇守樊城，不是为了朝廷，也不是为了那些权臣，而是为了这天下百姓。若你愿意，我们可以携手共进，共抗蒙古。至于其他……不过是虚名罢了。”

黄蓉看着秦烬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她知道，秦烬虽言辞犀利，但心中却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。她轻叹一声，低声道：“殿下，你的心意，我明白了。不过，靖哥哥刚走，我心中仍有悲痛。至于其他……还是莫要再提了。”

秦烬点了点头，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：“黄帮主放心，秦某并非轻佻之人。方才之言，不过是玩笑罢了。眼下蒙古大军压境，我们需早作准备，共抗外敌。”

黄蓉微微一笑，目光中透出一丝赞许：“殿下有此心，黄蓉深感欣慰。既然如此，我们便携手共进，共抗蒙古。”

“叮，恭喜玩家完成副本结算，传送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