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还是那么能打

他脸色一沉,怒骂道:“你他妈找死是吧?”

另一只手立刻从腰后摸出一把短匕首,恶狠狠地朝陈永年胸口捅过来。

车厢里几个胆小的乘客吓得低呼出声。

福伯和赵掌柜又急得站了起来,可后头那两个劫匪本就看着他们,比他们动作更快的死死按住他们,让两个人根本动弹不得。

陈永年眼神一冷,侧身一闪,那匕首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去,衣袖“刺啦”一声被划开,露出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
他疼得眉头一皱,却没吭声。

好久没动手了,他还真有点生疏,可这帮人蹬鼻子上脸,他要是再忍下去,怕是连命都得交代在这儿。

他瞥了眼福伯和赵掌柜,见两人被按得死死的,心知算了,你们自保吧。

“是谁找死我不说!”

陈永年低吼一声,声音不大,却透着股狠劲。

那劫匪愣了一下,随即狞笑起来。

“哟,小白脸还挺横?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,谁才是这车厢里的话事人!”

话音未落,他挥着匕首又扑了过来,动作又快又狠,显然不是头一回干这事儿。

陈永年不退反进,矮身躲过一击,右手猛地抓住劫匪的手腕,狠狠一拧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劫匪惨叫着松了手,匕首掉在地上。

他还没来得及还手,陈永年一脚踹在他膝盖上,那家伙直接跪倒,疼得满头冷汗。

陈雪茹看呆了,嘴里嘀咕了句:“还是这么能打。”

明显是想到了两个人的初遇,也是街上的混混来她绸缎店闹事,被陈永年打跑的。

可还没等她缓过神,另一个劫匪已经冲了过来,手里攥着根铁棍,照着陈永年的后脑勺就砸下去。

陈雪茹急得喊了声:“小心!”

陈永年头也没回,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,猛地一蹲,铁棍擦着他的头发扫过去,带起一阵风声。

他顺势一转身,一拳砸在那劫匪的下巴上,那家伙闷哼一声,仰头倒在地上,眼珠子翻白,直接晕了过去。

车厢里顿时乱成一团,乘客们有的尖叫,有的缩在角落偷看,福伯急得拍着腿喊。

“陈永年啊,你悠着点,别把命搭上!”

赵掌柜则是咬牙切齿,低骂道:“这帮狗东西,早知道老子该带把家伙出来!”

可嘴上硬气归硬气,他俩被另外两个劫匪按得死死的,连起身都费劲。

陈永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扭头看了眼陈雪茹,见她瞪大眼睛盯着自己,嘴角一抽,低声道。

“老板,我这身手你满意不?”

陈雪茹哼了一声,嘴硬道。

“你就逞能吧?胳膊还流血呢,待会儿别哭着喊疼!”

语气里却藏不住的关心。

可这会儿不是拌嘴的时候,那两个按着福伯和赵掌柜的劫匪见同伴吃了亏,彻底炸了毛。

似乎看出来陈永年跟福伯他们是认识的,嘴里威胁。

“好好好,我们先把这俩老家伙砍死。”

另一个瘦得跟猴似的劫匪则是抽出把短刀,阴恻恻地朝赵掌柜逼近,嘴里威胁道。

“老东西,到地下了,记得找阎王爷告状说是那个小白脸害的你俩下去的。”

陈永年皱眉,他刚刚不动手,就是因为还有福伯跟赵掌柜。

两个人隔着一个座椅,跳过去根本不现实,而且还在火车上,但是后来看着陈雪茹受侮辱,他实在没忍住。

陈永年想到什么,立刻在脑子里喊了声。

“系统,把我攒的那些倒霉符,全他妈扔出去!”

话落那冷冰冰的系统声音立刻响起:“好的,宿主。”

要知道,这段时间陈永年可没少攒那些东西,因为积分还够,就放在仓库没兑换积分。

在加上那些那些倒霉符一张就能让人喝口凉水都塞牙,攒了一堆更是威力炸裂。

系统也不含糊,直接照着陈永年的吩咐,每人身上贴了三四张,瞬间车厢里面的场面发生了变化。

那个准备砍福伯的劫匪刀还没下去,奇葩的事儿就来了。

那瘦猴似的劫匪正拿刀逼着赵掌柜,眼看刀尖就要挨上赵掌柜的脖子。

可他手一抖,刀子不知怎的就掉了下去,“啪”一声砸在自己脚面上,疼得他跳着脚骂娘:“谁他妈绊我一脚?”

赵掌柜趁机一胳膊肘顶在他肚子上,那家伙捂着肚子蹲下去,脸都绿了。

福伯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,按着他的劫匪刚松开手想去帮忙,结果脚底像是抹了油。

一个趔趄撞在车厢壁上,脑门磕出一块青,晕乎乎地倒在地上。

福伯愣了半晌,嘀咕道:“这帮混账,咋自己把自己收拾了?”

就在这时,不光他们这节车厢,其他车厢也是同样的情况。

先是几声尖叫,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,还有人慌乱喊着:“抓住了!别让他跑了!”

乘客们像是突然回过神,七手八脚地动起来,那些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劫匪,转眼间就被愤怒的人群压得死死的。

一个粗嗓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带着急切:“有没有医生啊?这儿有人受伤了!”

陈雪茹耳朵一动,猛地站起身,眉头紧皱,低声嘀咕:“不知道徐慧珍怎么样了?”

她扭头看向陈永年,眼里多了几分焦急:“永年,走,过去看看!”

陈永年还没来得及应声,就被她一把拽住胳膊,拉着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挤过去。

车厢里乱糟糟的,几个穿制服的火车工作人员正忙着维持秩序,见陈雪茹和陈永年挤过来,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伸手拦住。

“哎,两位现在别乱走,先待着!”

语气虽硬,脸上却满是慌乱,显然也被这场突发状况弄得手足无措。

陈永年皱了皱眉,沉声道:“我会医,带我过去。”

那工作人员愣了下,上下打量他一眼,又瞥了眼他胳膊上还在渗血的伤口,咬咬牙道。

“行,跟我来!”

说完转身就往前面带路,陈雪茹紧跟在后,眉头越皱越紧。

穿过两节车厢,沿途尽是惊魂未定的乘客,有的缩在座位底下瑟瑟发抖,有的探头探脑张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