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主意？”
小马倒没在意赵泰说的两亿无息贷款，而是挺好奇赵泰凭什么认为出个主意，就能让他心甘情愿掏出这两亿。
企鹅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？
“咳咳……”
赵泰清咳一声，将李蒹葭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。
小马心底麻麻批，恨不得捂着赵泰的嘴。
活久见了。
要不要玩得这么大？
在场的有银监的，有中行的，有证监的，有魔都、鹏城两地金融行业的资深高管。
赵泰这一咳，直接将小马逼上了梁山。
“刚才跟马总打了个两亿的赌。”
“一个主意换两亿无息贷款。”
“大家一起做个见证。”
赵泰几句话一出，诸人纷纷侧目。
这个赌有点大。
不少人第一次真正将注意力放在了赵泰身上。
在座的很多抬手就是数以亿计的资金。
文娱圈的那点小台面玩意儿，根本不放在这些金融行业巨头们眼里。
至于赵泰所谓的知名导演身份更是如此。
所有人都是看在李蒹葭，或者说李家的面子才参加了今天的这次聚会。
谁也没想到，赵泰突然放了颗卫星。
“小马，那我可不就给你面子了。”
“是啊马总，咱们生意人，信诺为本。”
“小马，可不能让我们赵导输的太难看。”
“蒹葭，我保证只要赵泰的主意对企鹅发展益处很大，这两亿小马不出我帮他出。”
最后说话的是招行的一位姓马的副行长。
“那就谢谢马行了。”
赵泰很干脆的站起身，一口闷掉杯中的白酒。
“企鹅是靠着扣扣这款即时通讯软件驰骋于国内互联网的，大家应该没有异议吧？”
诸人纷纷点头，却没有打断赵泰。
“苹果手机和安卓手机，大家应该也有所了解吧！”
赵泰看了眼餐桌上的几部苹果手机，也不等诸人的态度，笑着又道。
“未来的手机行业前景如何，在座都是金融行业的从业者，想来都有各自的思考。”
“我想要说的是，手机行业的格局改变，绝对会影响到类似扣扣这类互联网传统企业。”
“一部手机，能实现大部分普通人在电脑端的现实需求。”
“那么问题来了，扣扣能彻底满足用户在移动端的一切需求吗？”
“我的回答是不会！”
“这不只是技术上的问题，更是移动端用户操作习惯问题。”
“扣扣很难兼顾两者。”
“不知马总关注过国外的一款软件吗？”
小马笑着问道，“什么软件？”
“WhatsApp！”
小马摇摇头。
“那飞信呢？”
小马心神剧震，似乎察觉到赵泰要说些什么。
“飞信最大的作用是什么，诸位应该都知道。”
“打通短讯跟网络的隔阂！”
“可随着通信基建的快速建设，以及智能手机的迅速普及。”
“大家觉得这个隔阂还会是隔阂吗？”
“就算是，难道智能手机生产商不会主动去打破这个隔阂吗？”
在座的都是大佬，很清楚赵泰指的真正隔阂是什么。
高价流量的问题。
这也是华夏移动，之所以将飞信当做抢占校园用户利器的原因之一。
有了飞信，大家再也不用担心出门在外，不能及时接收飞信好友消息。
在赵泰的认知中，飞信是最有希望撬动企鹅未来地位的即时通讯软件。
可惜华夏移动关注点都在用户上的竞争，看不到飞信的广阔市场。
哪怕干不趴微信，三大移动集团一起出手，至少能占据很大一部分市场份额。
在座都是金融圈牛人，可依旧没人看到这个前景。
“怎么打破这个隔阂？”
有位眼神闪烁，地中海很显眼的中年人，好奇的问道。
“合约机。”
“合约机？”
赵泰也不藏着掖着。
“对！手机生产商想要迅速占领传统手机市场，就必须让用户不用为流量消耗费神。”
“合约机，简单的解释，就是让手机生产商跟通信集团达成合作。”
“怎么合作，为什么合作，大家都是聪明人，不用我特意解释吧？”
赵泰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中海。
没猜错的话，这位肯定跟安卓联盟某个手机生产商利益勾连很深。
不然不会忍不住直接询问他。
这也算给李蒹葭面子。
换个场合，赵泰都不带鸟他的。
“这个主意就值一亿。”
工行的马行长笑着举了下大拇指。
地中海讪讪一笑，低下头喝了杯酒压压惊。
他倒是有一亿。
可敢拿出来吗？
马行长也是警告在座的诸位，赵泰领了这份情。
“马总！话都说到了这，你应该也了解WhatsApp是什么了吧？”
赵泰转头眨眨眼，笑得相当爽朗。
小马面不改色，将手机屏幕朝下放在餐桌上。
“你的意思是企鹅可以把它移植到国内？”
“为什么不呢？华夏市场，华夏软件，华夏互联网才能更安全。”
“好！”
马行长突然拍手称快，站起身将酒杯满上，遥敬赵泰一杯。
赵泰赶忙满上酒一口闷掉。
“小马，就赵导最后这句话，值不值两亿？”
小马一脸笑意的点点头，站起身举起酒杯道。
“为华夏互联网安全干杯！”
都很给面子，纷纷站起身举杯。
李蒹葭看着赵泰，心底震惊万分。
这还是她认知中的赵泰吗？
这小子什么时候对互联网和通信行业的认知这么深了。
难道李爷爷告诉她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成？
酒席结束，李蒹葭和赵泰将其他人一一送上车。
可到了小马，他却怎么也不走，拉着赵泰天南海北的侃着。
赵泰着实忍不住小马的这股热情，无奈的问道。
“马总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“我可不搞基。”
小马面上一黑，状似怒道。
“我有儿子也有女儿。”
“出柜又不分年纪，不分婚姻状态。”
小马无语了都。
他是想跟赵泰拉近关系，才这么热情的。
“钱什么时候打到公司账户？”
赵泰可不管小马打什么主意，白嫖两亿资金，要尽早落袋为安。
“两亿而已，很多吗？”
“去年企鹅的经营现金流净额是35.8亿……”
小马面上一僵，明白今天栽的很彻底。
“蓄谋已久是吧？”
“你主动过来的吧，蒹葭似乎没邀请你。”
赵泰好笑的看着破防小马。
“年轻人脑子转的就是快，我真的老了。”
小马哪还不知道，赵泰见到他的时候，才决定白嫖他两亿的。
历来都是企鹅占别人便宜，今儿个算是报应来了。
小马很头疼怎么去解释这两亿的无息贷款。
这是两亿，不是两千万。
想要搞定大部分董事会成员，真的有点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