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义气值+4000!”
娘亲哎!
李云龙两眼瞬间瞪得鸡蛋般圆,嘴巴大张,足能塞四个鸡蛋。
他连忙开启系统界面,只见义气值后面的数值,赫然已达到了五位数:12263!
李云龙又惊又喜:老子这是发财了啊!
没想到时迁这小子,居然比石秀还值钱呀!
义气值在老李概念里就等于是钱,他把义气值当成系统发行的货币。
在他理解里,这个不知怎么冒出来的系统,要鼓励他招揽名声赫赫的好汉,义气值就等于发奖金。
李云龙也没读过水浒,里面的故事都是东一耳朵、西一耳朵听来的,虽晓得时迁一身飞贼本事,是能派大用场的,可是万万没想到,时迁居然比石秀这个极为有名的好汉还贵。
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人家“鼓上蚤”呐……李云龙暗自想着。
他这人有时很固执,但一旦把现实放在他面前,又显得极为变通和灵活。
眼瞧着时迁身价如此金贵,立刻便意识到,时迁这身轻功、胆魄,除了偷盗、下毒什么的,只怕还有更大的用武之地。
脑子里灵光一闪,陡然想起那支曾给他留下惨痛记忆的山本特工队!
这个念头一动,无数奇思妙想,便如泉水般往外冒涌:热兵器战争,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小队,还能造成那么大的威胁,如今这个时代,若是搞一支类似的小部队,威力得大到什么地步去?
李云龙暗暗点头,心想这个“鼓上蚤”时迁,甚至石秀,不都是天生的特种作战人才么?
“哈哈哈哈!”李云龙满怀喜悦,发出一阵极为爽朗的大笑,伸手把杨雄三个扶起:“好兄弟,你们看得起咱李云龙,咱也不和你们说虚的,以后你们就是咱老李的亲兄弟,有饭一起吃,有酒一起喝,有仗一起打,有娘们……不行,这个再一起可要犯大错误啦,有娘们还是各自娶各自的老婆吧,哈哈哈哈!”
杨雄、石秀、时迁也都大笑。
李云龙拉着几人落座,自去马车上取了一坛好酒。
待一坛子酒喝罢,大伙儿处得已如多年兄弟一般,彼此间再无生疏。
次日,杨雄几个酒醒,装束齐整,来见李云龙。
李云龙刚刚坐起床,伸着懒腰打着呵欠正犯懒呢,见他三个推门进来,揉了揉眼,笑呵呵道:“昨日喝到半夜才睡,怎么起的这么早?”
那三个兴致勃勃道:“不是要随哥哥去访二龙山?我等生怕睡迟了耽误路程。”
李云龙笑道:“耽误不得,我已安排了项充兄弟带着两个队员,一早去历城县给你三人买马,待他回来才好上路。”
三个听了感激不尽:“哥哥直如此细心!”
历城县乃是齐州州治,政和六年,齐州升为济南府,府治依旧在历城,项充等人一向说得惯了,因此开口闭口依旧叫做齐州。
李云龙几人歇宿这野店,正在历城城东十里。
因他一干人人强马壮,又带兵器,轻易不愿出城,免得差人见了盘缠,旁生枝节。
李云龙就势下床,洗漱装扮停当,来到野店正堂,让店家做些点心粥汤,众人一边吃喝,一边等待项充。
不料这一等,直到日上中天,仍不见项充几人归来。
李云龙皱眉道:“算算时间,来回两三趟也足够了,莫非出了什么意外?”
石秀主动请缨道:“哥哥莫要担忧,小弟自去城里打探一遭。”
话音未落,外面一片脚步靠近,听得项充哀切急叫:“大哥、大哥呀!”
李云龙跳起身道:“不好了!”
飞步出门,只见两个斧头队员鼻青脸肿,一左一右架着项充走来。
李云龙一眼望去,勃然大怒:“他娘的,是哪个王八蛋下的这般重手,把我兄弟打成这样!”
杨雄几个跟出一看,项充模样果然凄惨——
嘴巴成了猪拱,鼻子歪了半边,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高高肿起,几乎成了一条细线。
额头头发吃人拽去一撮,头皮兀自渗血。
大氅不见了,一身好衣服撕得稀烂,露出胸腹处大片青紫。
一条左腿点着地,却是折了骨头,只有右腿跳啊跳的。
可怜堂堂八臂哪吒,如今却似独脚蛤蟆。
见了李云龙奔出,项充两条眼缝里忍不住淌下泪来,哀声道:“哥哥,替小弟做主!”
李云龙上前推开一个推员,自把项充胳膊架起,安慰道:“不要急,便是二郎神揍的你,老子也扫他一排窟窿!先进屋,我替你接上骨头。”
石秀乖觉,也上前架起项充另一条胳膊,进得屋中让他坐下,李云龙蹲下身,细细察看一身伤势,好在大都是皮肉之伤,唯有断腿最是严重。
当年部队里医疗水平有限,免不得自己上手处理伤情,李云龙帮战友包扎多了,自忖也算半拉大夫,娴熟的割开项充裤腿,把伤腿摸索一遍,吐出口长气,欣慰道:“还成,还成,只是折了,若是碎的太厉害,连咱也没把握了。”
亲手削了几根笔直的木头,又寻一匹绸子裁成细条,双手扶着那腿,在项充杀猪般惨叫中,慢慢把断骨凑对整齐。
接着顺手用十点义气值,兑换出一瓶万应百宝丹,把大半粉末细细洒在断腿上——
杨雄、石秀、时迁探着头瞧他正骨,万料不到老李手一翻,竟凭空多出一瓶药来,顿时六颗眼珠齐齐一凸,好悬不曾掉出来。
石秀忍不住道:“大哥,这、这莫非便是仙药么?”
李云龙顺口道:“这药若是治刀伤倒是极好,应付骨折嘛,不是完全对症,好在能够活血化瘀,又能止痛,也算得用吧。”
三人对视咋舌,心中均想:我们这大哥果然不是凡人,堂堂仙药,在他口中不过勉强得用……
李云龙手法利索,用绸条细细将几根木头捆扎在断腿周围,又让店家烫了一碗黄酒,把剩下的药粉搅匀,递给项充喝下。
忙活完了擦把细汗,这才起身,正色问道:“兄弟,你把此行的来龙去脉,细细说给咱听。”
项充疼得满头冷汗,闻言也顾不得疼痛了,努力瞪起眼缝,悲愤道:“大哥,你听小弟说来……”